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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竹弹丝锦绣中2

    丁忧的日子很平静,江南的某个不知名的村落里面,竹墨找到位置极佳的风水宝地,她安排好原氏夫妻的身后事,事事亲力亲为。原臻之前的亲信投奔竹墨,要代代守护着原氏墓地。他们厌倦了官场,只想找个地方隐居下去。

    朝廷风谲云诡变幻莫测,殷和新帝登基,坐稳朝堂任用贤臣,借凌王造反削藩的动作更快,土地兼并的现象非常严重,这些藩王占了大量田地,削藩后空出的田地均分后退伍回去的老兵以及当地无地的农户。均田令,轻徭赋。鼓励生产,现在没有任何战乱,大皓朝休养生息,百姓终于可以轻松下来。

    农业的创收带动了生育的高峰,整个大皓朝人口激增,经济文化等都兴旺起来,都在往一个盛世的顶峰发展。

    竹墨与世隔绝般地守着陵墓,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何尝不知道,那些原臻的亲信也许是陛下派来的,也许是其他人派来的,总之有监视她的嫌疑,她不在意,她要做的事情,任谁都不能打断。

    太后的懿旨下来,说些不痛不痒的关心话,送了些东西。其中有一样,竹墨倒觉得是用心送的。《殷氏族谱》,里面凡是太后想杀的,她老人家都用朱笔画了圈,从乐永大帝那一代算起,整个族谱真是细致到殷和平辈的孙辈都在里面。竹空空认真地看着族谱,盛谊的名字被圈红,她感到一丝异样,说不出来。

    殷和暂时没有杀殷熙,殷歧都没有找到,说是失踪。其余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处理,死的都是小虾米,就连原臻下落也是谜,林惠来信说当初屠城的是关在青州山崖处的穷凶极恶的罪犯,江湖上的,朝廷里的,各路人马都有。没杀他们是有其他用处,这次为了泄愤原家放走殷和,殷熙把这些人放到明州作孽。其中还有地煞的人,现在摸清楚原臻应该是被带到青州山崖的地牢中。他们准备攻下这个青州山崖黑狱。

    竹空空看完信后烧毁,她清理好行李,便轻装简行地出发回大都。问灵三载,原氏夫妇不曾入梦来,甚至原宝都不曾入梦。他们就算是死都不想把仇恨和拖累留给空空。空空六识未明之时,原夫人给她洗手涂抹人参膏说道,“这辈子没有福气做你的婆婆,但是能有你这么个女儿心满意足。”那时候大概他们就知道自己的下场。

    竹墨恨原臻,为什么原臻你第一个放手的永远是我?博斐回来找你要我,哪怕我们拜堂成亲,你还是放手,在你心里,兄弟的情谊和承诺重于你对我的感情。第二次明明你主动地把我藏起来,明明已经做好照顾我一生一世的准备,可为了殷和重拾信心还是义无反顾地把我献祭出去。凭什么?

    唯独没有问灵原臻,她不想问出来。她要把原臻找出来,不管他成什么样子的尸骨都要挖出来。

    回到大都她面见圣上,想带兵去青州黑木崖,被殷和拒绝。竹墨知道,原先她能上战场杀敌所向披靡,是背后有强大的人脉在支撑她的行动。现在道焱棣株去世,原臻失踪,林惠失权,博斐与她形同陌路。殷和就更不用说,想怎么对付她还不知道。连她住的将军府是拆了装装了拆,来来回回被折腾好几回,这次回去前后看看,跟之前并无两样。

    太后得知她丁忧回来,立马下懿旨,说是宫里有刺客出现,要她随王伴驾保护皇帝。她收到懿旨进宫,她要攀上太后这根高枝,求得太后的支持去寻找原臻。太后就殷歧的渗透人员名单交给空空,里面赫然出现盛谊的名字。

    太后缓缓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时皇帝出逃在外,假皇帝在应天装中毒装得好好地,被前去探望的盛谊发现端倪,通知殷歧,殷歧才有去追捕皇帝的机会。若不是他,原家也不会遭此大难。皇帝登基,为保天下民心,暂时没起杀心,这些人这些事都被暂时轻轻放下,殷熙被贬为庶民在地牢里作威作福,殷歧至今不知去向,你说他们活着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

    “太后想要臣如何处置?”

    “血债当然血偿,你想去找原臻,哀家和你心里清楚,他凶多吉少,死了倒干净,活着估计生不如死,不如你先把害原家的元凶都杀了,再图以后,林惠找人的能力不比你差,有他在你放心做这件事。”

    “臣需要这些人谋反的所有证据,其余的事情都由臣来做。”竹墨跪拜告退。

    德宣三年,大理寺登闻鼓,竹墨身穿孝服击鼓鸣冤,告御状,告殷熙谋反同党残害忠良。当初殷熙投降,各路藩王求情,殷歧的人四处活动,皇帝为稳固朝纲,没有大肆捕杀,而是避重就轻的先轻轻揭过,着力发展民生。没被牵连的官员更加卖力地报效朝廷,藩王们也不敢再造次,这三年给了殷和全面收复巩固皇权的机会。

    到了秋后算账的好时机,竹墨的登闻鼓把很多睡觉都睡不踏实的大臣敲醒了,他们开始联合攻击竹墨的行为。可殷熙谋反证据确凿,他们残害忠良手段残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皇帝下旨,由竹墨牵头,大理寺主审,将一干人等绳之以法。在接下来的数月里,大都午门秋后问斩的人数已经到达数十年来的顶峰。

    各地藩王人心惶惶,有的情愿自杀也不愿意受辱而死。竹墨就按照太后的心意办事,照着《殷氏族谱》画圈的人杀,一个活口不留。

    文臣上奏,说竹墨再这么杀下去皇帝的亲族快杀完了。凡是跟殷歧渗透的官员,有实证的也都被竹墨拉下大狱,折磨得死去活来。殷歧一天没找到,竹墨就不会善罢甘休。

    终于轮到殷熙,吏部主簿于大人陪同皇帝去诏狱见殷熙,于大人严辞陈述殷熙的罪状,有理有据条理清楚,殷熙正襟危坐,蔑视地看着殷和。更不会在意于大人的说辞。他站起来,身形魁梧,这个跟过太祖,跟过父亲上战场的王爷有着与生俱来的匪气,突然一脚绊倒殷和。于大人立马上前护驾,殷熙哈哈大笑。

    殷和起身瞪着亲叔叔也是无语,眼前这个人但凡跟自己关系远些也早就死掉,留他活着也是想吊着其他人来救。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

    “召竹墨回大都,告诉她,殷熙想怎么处置由她决定。”殷和正视着殷熙的眼睛说这样的话,殷熙丝毫不畏惧,“那个道衍培养的杀手,是个什么东西。”

    竹墨很快从地方州郡赶回来,终于可以杀这个老匹夫。与此同时,林惠抱着一坛骨灰回来,他面无表情如死灰,竹墨不想问原臻怎么死的,她接过那坛装骨灰的瓷罐,抱得紧紧的,“走,咱们去会会仇人。”

    整个午门刑场,没有刽子手,只有天玑卫和大理寺的人。外面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竹墨坐在执行场的最上方,她不知在哪里叫人搬了一只大缸,殷熙被绑在柴火上,百姓纷纷猜测,这是准备焚烧啊?

    太后皇帝在城楼上能看得清清楚楚,林惠带去的西洋镜进献给皇帝,殷和从西洋镜能看到竹墨怀里抱着骨灰瓷罐上的花纹。

    殷熙大骂,“你敢如何?又能如何?”

    竹墨打个手势,侍卫将殷熙松绑,殷熙跳出柴火堆,他围着大缸看看,然后突然把大缸举起来,力气惊人。周边百姓都纷纷惊叹。殷熙头在大缸里面,走几圈后干脆整个人都躲在缸里,看你们怎么办。竹墨料准他会这样,外面的侍卫准备好黑炭开始烤大缸,里面殷熙的哀嚎声方圆几十里都能听见,百姓由惊叹变成惊恐,这比凌迟处死都狠的刑罚。

    太后面对这样的场面按理是该离开的,殷和也劝她走,太后站得稳稳的,“哀家等这一天等了三年,要亲眼看着这个东西成烤肉。”

    竹墨吩咐侍卫把烤熟的殷熙分块,趁热送到大牢,分发给还没折磨死的殷氏族人以及嫁人的宗族之女。

    长公主就得一块,他们暗中帮助殷熙东窗事发,整个公主府监禁。杀不杀怎么杀还没个动向,殷和与太后为这个还僵持着。

    竹墨的狠辣乖戾之名已经传遍整个大皓朝,现在小儿夜哭只要说战神将军来了,小孩子吓得都不敢哭。

    不吃殷熙肉的就直接赐白绫毒酒,想活的就得啖其肉。长公主府竹墨还贴心地送去蘸料,都是吃烤肉的蘸料,保证入口跟吃猪肉没什么区别。

    长公主刀叉插住肉块不蘸料就是一口,果断干脆。送肉的侍卫都佩服不已,皇家就没有怂人。

    朝廷言官弹劾竹墨阴毒残忍,虐杀殷熙,虐杀战俘。竹墨面怼,“为叛者,贼也。他们非战浮。若不镇压这种风气,以后帝位如何安稳,宗室贼心会在你们这群人嘴里蠢蠢欲动,你们替反贼说话,是不是知道殷歧的下落?”

    言官本来上朝就是骂皇帝,现在天天骂竹墨。这次言官集体攻击竹墨甚至动手,竹墨一个人在大殿上把一群人打得满地找牙,若不是陛下在大殿上,他就把这群言官打死了。竹墨逮着骂殷和最狠得用上奏的奏折扇他脸,其余用拳脚对付这群儒生,以一打十,把那个言官脸嘴扇地跟个猪头。其余都被打的伤的伤残的残。整个大殿一片乱,竹墨从早上怼言官动手打,顺便用他们的头冠砸了柳时明的头,纪云奉命微控现场也是拉偏架,给足竹墨揍言官的时间。

    这些言官不缺乏练家子,对付竹墨就太难,竹墨时战场实战出来,出手太快手太重,他们对腿踢就把自己腿踢折,大殿上的这一闹,言官的威信从太祖时没掉过,这里掉没了。顿时大殿哀嚎声一片,有些老臣就哭诉,说新帝不作为,昏庸乏馈。

    逮着他们的门生就是往死里揍,逮住狠的就扇脸扇嘴,打折他们的手,这群人没有半个月休想讲话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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