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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中的一抹宁静(4)

    春节前2天,公司发了新的组织架构,被裁撤得最惨的是我们片区的成本。

    看表格,波波应该是蒋工的助理,陈阳调入项目,颖子被调往其他地区项目,相当于流放,我和源源还有另外几个同部门同事没有落位,大家在一片唏嘘不安中感慨:“这就是不让安心过年的节奏。”

    我咨询了蒋工,领导解释:“我上报是按陈总的安排,把你放在酒店项目的,我年后回昆明给你落实,你不要担心,这只是初步调整,还会优化的。”

    我:“好的,春节快乐。”

    小哥哥的评级是A,以前他领导策划组负责整个片区,现在调整后,他是主管一号项目,兼管片区其他项目。

    但是整个策划组七人,有两人调去其他片区,好几个项目上根本没人,而且他也不是相关人员的直属领导。

    这个春节很恼火,一月份工资未发,除夕才放假,不准提未打卡申请,但是非昆明的不可能除夕才动身。

    我因为国庆回家被爸妈大晚上吵架刺激,家人轮流打了很多电话,我还是决定不回去,自己太渴望被人重视自己的想法,也喜欢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好与坏,所以有了这个决定。

    谈姐姐约我去她家过年,于是我俩组成了在昆过年二人组。

    除夕前一天,我帮好几个同事打卡,包里背了一大堆手机去谈姐家。

    逗猫,包饺子,放炮仗,唱歌,逛街,不亦乐乎。

    但我还是很想念小哥哥,跨年夜12点准时发了祝福给他:“小哥哥,春节快乐,天天开心,平安喜乐,得偿所愿,永远优秀,永远骄傲。”

    我和谈姐姐聊天时,我给她说起了从11月底总裁离职,到年前组织架构发布期间,整个集团发生的各种变动,谈姐姐感慨:“就像坐过山车一样,集团高层是动荡成什么样了,好疯狂。”

    我:“董事长是经历了什么呀,要把公司搞得这么动荡。”

    谈姐姐:“听说董事长早就乘着私人飞机度假去了,应该是下面的人搞的。”

    我:“没有他授意,估计也没人敢这么来。”

    谈姐姐:“这就很微妙了。”

    我:“还妙不可言。”

    我给谈姐姐描述着吴莹在办公室的各种叫喳喳,精掐掐,谈姐姐补充着:“听我同学说,那个人可过分了,她的各种汇报PPT、表格这些,全部压着李雅给她做。”

    我双目圆睁:“她为什么要那么欺负李雅?”

    谈姐姐:“她是一毕业就招进去的,在兴源干了20来年了,但是人品么也就你说的那样,能力么,更是不咋样,就是熬出来的老资历了,据我同学说,整个设计部都跟她处不来。”

    我:“以前一起开过会,我就感觉她说的那些处理方法,一点都不像一个总监该有的水准。”

    谈姐姐:“嗯,我前久去看中医时遇到一个仙姑姐姐,中医让我请她看看,我当时没在意,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我担心失业,你担心什么呀?”

    谈姐姐:“我们公司都是神棍领导、江湖骗子同事、管理层疏漏造成了发展危机,会影响个人前途的。”

    我:“什么时候去?”

    谈姐姐:“等我约好之后叫你。”

    节后第一天上班,刚到办公室坐下,我看了小哥哥的定位还在北京,我以为他今天会请假,洗好杯子坐了一会儿,转身看见小哥哥提着大礼包往办公室外走的背影,我很开心,他穿着便装,应该是今早刚赶飞机过来的。

    蒋工到办公室后召集大家开会,交代了工作交接事宜,这时候波波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问蒋工:“欣总让我赶紧交接完成本的工作去配合他,我到底跟谁呀,我有点懵。”

    蒋工思索片刻:“那你就去跟着欣总吧。”

    波波:“那我的工作交接给谁呀?”

    蒋工继续纠结思考了好一会儿:“先交给李锐。”

    散会后蒋工成了大家抱怨的一号对象,波波成了欣总的助理,大家随时聚在一起聊天。

    波波:“枉我还跟她处了那么多年,屁都不敢放一个,其他片区成本,一个没动,财务的领导,天天去找集团人资,要求现在不管怎么安排,她们部门的人,一定要全部都有落位。”

    陈阳:“春节前,林雪去集团走礼,走得可溜了。”

    李一:“听说组织整个架构调整的黎伟,被黑打了。”

    颖子:“集团前台有一个姑娘,要把人家弄走,理由是长得太难看了。”

    源源:“当初招聘时没见过人家的长相么,这是什么破理由。”

    李锐:“许多事不需要理由。”

    大家聊停散开后波波小声的给我说:“我开始也没有落位的,是欣总看见组织架构表没有我,打电话给人资说,那么负责可以的一个小姑娘,居然没有落位,人资才给我加上去的。”

    我突然很羡慕波波,情人节那天我搭陈阳的车,到我家门口的马路时我问他:“今天不去健身了。”

    陈阳:“今天情人节,还健个毛线,心情不好。”

    我呵呵的笑着:“那快回家过节。”

    陈阳:“一个人,过什么节。”

    我:“一个人也要过节的嘛,再见。”

    告别后看着他的车在视线里消失后,我才走过马路回家。

    过了一个星期左右,我和谈姐姐去找了仙姑姐姐,我给她说了工作上的担忧后她开导着:“平常些,不要担心,如果公司真的要裁撤你,之前一般会约谈的。”

    但我还是很担心,在惆怅接下来怎么办。

    第二天去上班,李锐有点不对劲,但是很安静的坐着,他没有打开电脑也没有工作,十点左右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出门去了,临走时交代我:“老许,我出去一趟,万一我师傅问起,你就说我去河湾项目现场了。”

    我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微笑着目送他出门,大概半个小时后他回来了,边支电脑边小声的给我说:“终于拿到了,还好虚惊一场。”

    我不解的问他:“怎么了?”

    李锐:“昨晚跟我同学去吃了个饭,喝了点酒,回家时居然忘记带我的电脑包了。”

    虽然李锐的电脑很贵,但是也不至于让他如此惊慌,我好奇的问他:“包里面有什么呀?”

    李锐:“我刚买没多久的电脑,还有几十份,昨天集团刚审核签完字的结算,把我担心死了。”

    我:“是不是担心得睡不着。”

    李锐:“是的呀,我昨晚三点多想起这事,之后一直没睡着。”

    我:“但是我看你挺淡定的呀。”

    李锐:“我只是表现得不慌。”

    我:“还好找回来了,你认识饭店老板吗?”

    李锐:“不认识,我在美团上找到了电话号码,今早8点左右给老板打了电话,请他去店里时帮我看看,包还在不在?刚刚就是他打电话给我说包在店里,我才放心了一些。”

    我:“虚惊一场。”

    李锐:“是呀,不然补办几十份结算,肯定死惨了。”

    我递了一瓶牛奶给他并说:“压压惊。”

    李锐:“谢谢。”

    虽然我理解李锐内心的慌乱,但是我发现男生在突发情况下,情绪控制能力确实比女生强,而且李锐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孩,确实很有气度和见地。

    吃饭时慧姐问我:“蒋工有没有打电话给你了?”

    我:“没有呀,怎么了。”

    慧姐:“蒋工早上打电话,让我接手酒店项目的工作,想问问是不是按陈总的安排。”

    我:“可能对我另有安排吧。”

    之后慧姐去新单位入职,她的位置空了出来,蒋工让源源接任,源源拒绝了,又安排另一个一号项目的淘汰小伙子接任,小伙子也果断的拒绝了,最后由陈阳接任。

    每次下班后只要波波不在,我就和陈阳、李一、李锐他们一起,每次我都要小跑着,有时候我会抱怨:“你们走慢点,你们腿太长,我走不赢。”

    李一会呵呵的说着:“你自己腿短,还怪我们喽。”

    我:“就怪你们。”

    这时候他们会停下来,手背在背上的说:“那你走前面嘛。”

    我会很得意的走去前面,但是一会儿之后大家就会自发的走成了一排。

    上班时我还是会带一些零食去办公室,有一天我带了一大盒巧克力去办公室,跟波波正在办公室外吹风,李锐发消息给我:“许姨,我要两块巧克力。”

    我:“好,自己拿。”

    回办公室后李锐问我:“老许,谁给你买的巧克力呀?”

    我:“我自己买的呀。”

    李锐:“我还以为是阿陈给你买的。”

    我: “不要想太多。”

    下午上班时特别无聊,没事做也不想学习,我准备去取个快递。

    我问李锐:“你想喝什么牛奶?”

    李锐:“为什么这样问?”

    我:“我好买呀。”

    李锐:“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你想去就走吧。”

    我顺便买了酸奶分给我们部门的人,波波他们那一片人实在太多,一板不够我又去我的座位上拿了一板,最后一杯递给波波时,波波心疼的说:“你都没有了嘛。”

    我:“我还有的,不要担心。”

    波波:“那么多人,你随时发,买得起多少呀,以后别买了。”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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