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弄的满身是伤?”在赶去的路上,我碰到了伊之助,他开始指责我太不小心了。
“你这个样子,时透要是看见的话会很伤心的。”伊之助的眼泪都从他的猪头头套上溢出来了,带着哭腔接着说:“所以你千万要保护好你自己,不要再让他难过了。”
“我知道。”我说,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是血的身子。只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打败无惨,就算浑身伤痕累累也无所谓吧?
“走吧,伊之助。”我说:“再坚持一下,天快要亮了。”
“嗯。”他拔出双刀,跟着我走过去。
无惨附近的地上布满了鬼杀队队员的尸体,他站在中间,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我看看四周那些渺小的身影——大家都伤的不轻,甚至宇髓先生和富冈先生已经昏迷过去了。我走到大家身边,看着大家,说:“快要胜利了,再坚持一下。”
“直到最后一刻。”不死川先生补充。
“可我没时间陪你们玩了。”无惨冷冷地说:“血鬼术·黑血枳棘。”
十七根管子大范围地甩了过来,大家都分别用自己的呼吸法化解。可能因为我、不死川先生、善逸是柱,所以几乎一半多的管子都只针对我们三个人。眼见其中一根管子朝着我的眼睛捅过来,我慌忙用手挡了一下。顿时,我的手变得鲜血淋漓,手上的戒指断开,从我的手指上掉了下来。
我的心已经麻木了,那个在黑暗中唯一能带给我 光亮的戒指——我内心的光明被熄灭了。
那个少年离开了,我们的约定也破灭了,他送给我的礼物终究坏掉了……现在他留给我的,只有我手中这把带着霞光的刀。
我现在终于心无旁骛了,刀在我的手中握的更紧。我要更强,要有具备打败无惨的力量!想到这里,我手中的刀发生了变化——一抹红色从刀柄处蔓延上来,直至整个刀刃最终都变成了红色。
“花见!别愣在哪里啊!”善逸帮我砍断了刚刚再次飞来的管子,大声对我说:“你一定要活下去啊!你年龄还小呢,路还很长。”
“你的伤好重啊,快到旁边休息吧。”炭治郎便砍管子边说。
“不,我要履行好霞柱的使命。”我说。
“血鬼术·黑血枳棘。”无惨觉得他的攻击还不够,又发动了一次血鬼术,但这次更强。我敏捷地跳了过去,可大家并没有那么幸运,被这铺天盖地的招式甩到了一旁,重重撞到了四周的墙上。
无惨得意地环顾四周,满意地笑了,但他突然看到我时,眼神中满是惊讶:“你怎么还活着呢?你还是人吗?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是失血过多死掉了我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无惨,来做个了断吧。”我冷冷地说:“反正再过半个多小时天就要亮了,你是想被我杀死,还是想被太阳晒死?”
“想杀我?那要看你有没有那种本事了。”无惨说:“你的队友们现在似乎状态都不太好,能打的只剩你了吧?”
“樱之呼吸·五之型——幻樱。”我咬着牙开始进攻,我手中的刀映入无惨的瞳孔,他不由得震惊了起来。
“那是……赫刀?”无惨自言自语,丝毫不在意我的刀砍断了他的一只手臂。
没砍断脖子啊……我再次调整招式:“霞之呼吸·六之型——月之霞消。”
突然间,我感受到了腹部传来的刺痛。糟糕,无惨的管子穿透了我的肚子,我被挂在他的管子上,好像是烧烤串一样。
“你很有天赋,要不要当鬼呢?”无惨把管子往回收了一点,让我离他很近,使我能够看到他邪恶的笑容。
“不要。”我吐出一大口血,血顺着他的管子流下去,但他一点也不介意。
无惨听了我的话,皱了皱眉头,扬起来另一根管子从我的背部插了进去,但还好没有伤及心脏。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的我疼得快要流出眼泪了,但我努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
“不变鬼的话就会死掉哦?”无惨说:“反正你现在也逃脱不掉了,相当于我是让你在生与死之间做出选择。”
我微微侧侧头看见远处的天边已经微微发亮了,云霞笼罩着山脉,显得格外凄美。
天快亮了,实在不行就把无惨耗死在太阳底下。我心中暗想,做出了决定。
“怎么不说话了?”无惨问。可能是因为没有回答他的话吧,他应该是生气了,接着那些管子缠绕起来。我一连听见了好几声脆响,感觉到我的腿被扭断了。
远处的光明越来越亮了,再拖延一会儿吧。于是,我直视无惨的眼睛,冷笑着说:“你们鬼不就是一群废物吗?只会躲在阴影之中的懦弱无能的东西。”
这下,无惨彻底被我激怒了,又一根管子朝着我过来。我不去躲避了,因为我根本躲不掉。那根管子,直直贯穿了我的喉咙。
“你也不用再说话了。”无惨说:“看来你们柱的实力的确不怎么样,反正最后都是一死。”
他看着我,完全放松了对我的戒备,笑着:“应该没有什么遗言吧?”
我要撑到最后一刻,还有一点力气,应该可以……通过通透世界,我观察到,无惨老化了很多,所以如果砍断他的脖子,应该能行。
“你……去死……”我艰难地用仅剩的半截气管吐出了几个字。无惨没有听清,以至于他一点也没有防备。
“霞之呼吸·二之型——八重霞。”我吃力地用右手抬起那把现在对于我来说无比沉重的刀,用已经烂掉的左手扶持着,用尽剩余的力气砍向无惨。无惨急忙用管子阻挡我,可是顶多只能让我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再多几个伤口而已,但他的头,却躲不过我的最后一击,掉落在了地上。
太阳终于升起来了,金黄的阳光洒下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无惨的尸体消散掉了,那些将我贯穿的管子全然不见。我从半空中掉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由于没有管子的堵塞,身上的那些洞异常明显,血顺着伤口流出来,再也止不住了。
“我们胜利了……”传来了其他人的痛哭声。
“但是牺牲的人好多啊。”有人这么说着。
“霞柱大人——霞柱大人——”不知是谁在喊我,我很想坐起来看一看,和幸存的队员打招呼,和大家共享胜利的喜与悲,但很可惜,我已经起不来了。
视野越来越狭窄了,周围的光线渐渐暗淡了下来,附近传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模糊了……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源源不断的鲜血和无尽的疼痛……
是不是……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