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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就是那个,打篮球的,后卫,9号,嗯……总之你知道的。”藤木未央不知道该怎么顺利念出前任的名字,实际上她被沉重的工作压垮,已经一个月没想过那个名字,她以为自己快忘了,没想到光是说出来就这么艰难。

    高桥莉香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她压低了声音,但是里面的震惊一丝不减:“泽北荣治??”

    “对,就是他。”藤木未央莫名松了一口气,服务员终于端上了饭菜,她昨天睡得太少也没有胃口,跟小鸟啄食似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高桥莉香还沉浸在那个爆炸消息里:“我记得当时那届山王你对泽北无感啊,怎么和他谈上了?”

    高桥莉香想不明白,她们俩都是山王毕业的,山王是篮球强校,学校里的学生也与有荣焉,经常去看篮球队的比赛,高桥莉香和藤木未央更是其中的狂热爱好者。她俩看篮球比赛的习惯一直延续到大学,除了看高校之间的比赛,IH、秋之国体还有冬季选拔一个都没落下。

    深津当后卫的时候是他们看高中比赛看得最入迷的时候,她们一致认为那两年的山王是几年来最强的山王。高桥莉香就是那个时候迷上的泽北荣治,日本第一高中生的名号要多风光有多风光。但是藤木未央更喜欢队长深津一成和中锋河田雅史,她还买了当时山王的周边,深津的四号球衣。

    “就是机缘巧合,碰上了,喜欢上了,就谈了。”

    藤木未央自己也说不清楚,喜欢这种事它不像写数学题,没有标准答案。她喜欢的球员类型在某种意义上和她理想型重合,相当于团队大脑的控球后卫,象征着保护意味的中锋。而深津一成和河田雅史身上的特质又和他们的位置融合地完美无缺,所以她才会如此喜欢。

    至于当时的泽北荣治在她心里,只是一个生下来就该打篮球的天才。很优秀,但太过遥远。藤木未央更喜欢接地气的。

    她也是来到了美国才发现了泽北荣治的不一样,她一开始看人的时候带上了「篮球」的特有滤镜,但人在球场上和在生活里的差异可以跟猫和老鼠一样大。

    “也是。”好友高桥莉香很快理解,“毕竟当时的我们还坚定地说不会对比自己年纪小的人下手。”

    “这不一样,如果当时对高中生下手也太过分了。”藤木未央忍不住吐槽,“那个时候他们还是未成年啊!我当时看球的心境还是非常纯洁的!”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揉了揉头发,跟高桥莉香吐槽:“我大学不是在神奈川读的吗,大一大二课不多就经常去看比赛,大学、高中、初中都看。当时有一个初中生投三分球很好看,球商也高,在一堆萝卜头里面特别显眼,我就觉得自己特像会识人的伯乐,养成了看他们学校比赛的习惯。”

    藤木未央灌了一口柠檬茶,脸上的表情已经有点超脱尘俗的意味。

    “我妈来神奈川旅游的那段时间住我公寓里,看我三天两头出去看比赛,有一次突发奇想要跟着我一起去,我说行那就一起呗,然后我在为人初中生进三分球欢呼的时候,我妈拉着我的袖子问我是不是谈了一个初中生男朋友。”

    “噗——咳咳咳、咳咳!”

    这下轮到高桥莉香呛着了。

    “你跟她解释了吗?”

    “解释了,说这是我觉得很有潜力的球员,我当时都大一了怎么可能跟初中生谈啊!后来电视转播IH,她录了屏,指着人说这是我当年喜欢的小孩,也不知道她怎么认出来的。”

    高桥莉香倒是注意到了另一个重点:“还打进全国大赛?你眼光不错啊,是谁啊,我知道吗?”

    “你认识,就山王没打进十六强的那一年,对面湘北的14号。”

    隔壁桌传来被呛到的声音,藤木未央没有在意,陷入回忆里。

    湘北在打入全国大赛之前一直都默默无闻,她在神奈川看了四年比赛,对这个学校才多多少少了解一点。至于喜欢高桥莉香,她不仅喜欢泽北荣治,也喜欢流川枫,自然对他的母校湘北印象深刻。

    高桥莉香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在日体大看的比赛,她抿了口饮料,感概:“怪不得你喜欢看日体大的比赛,合着除了深津,还有你看着长大的三井。”

    “什么叫「我看着长大」啊,”藤木未央哭笑不得,“这样算樱木也算我俩看着长大的,一路看他从IH崭露头角到NCAA呢。”

    “那一代值得喜欢的人太多啦,”高桥莉香耸耸肩,有点陷入到回忆的氛围里,“光是山王和湘北,我们俩喜欢的就能凑个首发加替补,小孩们也争气,去美国的去美国,去日本队的去日本队,稍微差一点的都在体育强校当首发。”

    “听起来怎么怪伤感的。”

    “毕竟我们年纪大了嘛。不过我真没想到你会谈恋爱,我之前其实以为你是无性恋来着。”

    “……”藤木未央沉默,“我觉得我的喜好还是很明显的。”

    “是挺明显的,睡觉、练书法,加上看篮球。然后顶着一张漂亮的脸27年不谈恋爱,一谈就是个重量级嘉宾。”高桥莉香敷衍的点点头,还是对自己的朋友泡了自己的偶像没有实感。“真不怪我好奇,你和泽北荣治怎么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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