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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是他的服气

    霸道玛丽苏助理你×柔弱老板兰西哥

    圣诞节的生草东西,ooc,微gb

    又名《誓死守护ber哥的刘海》

    灵感来源《少爷和我》

    1.

    弗朗西斯已经在办公室外晃悠半天了。

    他齿间衔着一支玫瑰滤嘴的女士香烟,撩开敞着的大衣衣摆,将修长的手指伸进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

    浅淡的尼古丁萦绕在楼梯间,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惆怅。他仰起头,露出线条漂亮清晰的下颌线,喉结在白色毛衣的高领下轻轻滚动。此时此刻,这张漂亮得不似凡人的脸上满是愁容。

    弗朗西斯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唉……”不想工作。

    终于,他鼓起勇气,推开办公室的门。

    你站在宽敞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欣赏窗外巴黎繁盛璀璨的城市灯光夜景。起伏不定的灯光照在你的脸上,冷色调的,一副冷艳得生人勿近的姿态。

    见他进来,你从容不迫地转过身,脸上公式化的笑容挑不出半点错误:“您终于来了。”

    站在你面前,弗朗西斯没由来的难得有些怯场。他忍不住眉头一跳,避免被你深黑如寒潭的眼睛直视。一向慵懒的法国男人此刻在你面前站得笔直,如同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

    “呃,你好,是的我来了,美丽的女士。”他顿了顿,“你……”

    “——请您不要在办公室里抽烟。”

    你微蹙起眉头,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高跟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轻响,应和着弗朗西斯逐渐如擂鼓的心跳。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大,直到你走到他面前,他得以全然仔细地将你秾丽的脸收揽眼底。

    你从他指间抽走香烟,掐灭:“——老板。”

    弗朗西斯:……

    “你还知道我是老板啊!”

    他终于反应过来,柔顺的头发都有些炸毛。他坐到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没骨头似的瘫进人体力学办公椅。修长的手指插入金发之中,慢条斯理地给自己顺毛。

    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走到他面前,微微低头:“是的,老板。我是弗朗索瓦丝女士为您雇佣的助理,她的原话是,您刚刚空降到公司,需要我的辅助。”

    弗朗西斯没好气地挥挥手:“非常感谢。”

    弗朗索瓦丝从小就爱整他,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了。你这个助理,绝对有点毛病。

    他又捋了一把头发,挺直脊背,摆足气势,清清嗓子干咳几声,十指相抵,抬起眼睛直视你:

    “那么,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美丽的助理小姐。”

    他有一双鸢紫色的缱绻眼眸,如塞纳河畔被粼粼河水溅湿的柔软鸢尾。面对这样一双眼睛的深情攻势,没人可以抵挡得住。

    你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一字一顿:“在下,冷璃殇·幻。”

    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

    他难以置信地问你:“你说你叫什么?”

    你语气平缓、波澜不惊:“冷璃殇·幻。”

    弗朗西斯:……

    他缓缓躺进椅背,做了个吸氧的动作:“你的名字还真是……厉害啊。”哪家的缺心眼父母给孩子起这名啊?

    你再次不卑不亢地回应:“哪里,只是平平无奇的名字罢了,担不得老板夸奖。”

    弗朗西斯:……

    他没在夸你,反讽,反讽听说过吗?

    他揉揉作痛的太阳穴:“算了。——能帮我泡杯咖啡吗?冷……”想起你的名字,他忽然卡壳了,柔软的嘴唇诡异地蠕动了一下,“那个……璃……呃……”

    你面带微笑:“说出来,老板。”

    弗朗西斯硬着头皮,紧抠地板就差抠出卢浮宫的脚趾都开始发麻,艰难道:“……冷……璃殇……幻……”

    他咽了口唾沫,痛苦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心中已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你立刻应声:“好的老板,您叫我小苏就好。”

    弗朗西斯:地铁老人手机.jpg。

    他缓缓打出三个问号:“这和你的名字沾边吗?你这称呼是怎么来的?”

    “因为我的父亲姓顾,我的母亲姓宋。”

    “不,这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吧?”

    你一本正经,深情款款:“我有八国血统,伤心时眼泪落下会变成珍珠,开心时身边会飘荡起玫瑰花瓣,身上还总是有——”你深吸一口气,“淡淡的檀香。”

    “谁问你这个了!”弗朗西斯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这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了吧!”

    “——我智商250。”

    “看出来了,确实挺250的。”

    “——八岁就在哈佛拿到博士学位。”

    “你在娘胎里就开始读大学了吗?”

    “——但我在里世界的身份,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这一点,我肩膀上的彼岸花纹身就可作证。”你作势要解开自己身上的女士西装和衬衫,“您要看吗?老板。”

    弗朗西斯赶紧阻止你脱衣服的动作,免得他上岗第一天就传出氵替规则的绯闻。他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不,谢谢,我只是想要一杯咖啡,小苏。”

    这么一连串的打击下来,他竟然还记住了要管你叫什么。

    你的表情收放自如,立刻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好的,老板。”你迈出黄金比例的大长腿,优雅地往门外走去,伸手招来你的下属,“给老板泡杯卡布奇诺。”

    弗朗西斯:“我要意式浓缩!”

    下属犹豫地看一眼弗朗西斯:“可是……”

    你加重语气:“就按老板说的去做。”

    下属立刻点头:“好嘞!”

    弗朗西斯倒在椅背上,缓缓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伸手捂住脸。

    “老板,请问您怎么了?”你走到他身边,关切地询问他。

    弗朗西斯痛苦道:“本宫的头好痛啊!”

    2.

    办公室里,弗朗西斯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正在对着电脑屏幕审核企划案。他拿起手边的杯子,抿一口浓缩咖啡,神色倦怠地敲下回车键。

    “重做。”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对话框里敲下如下字眼,三十六度的体温竟能打出如此冰冷的文字,让打工人深恶痛绝。

    弗朗西斯摘下眼镜,扯扯毛衣领,拧起眉头,疲惫地揉揉鼻梁。他沉沉叹出一口气,衔起一支玫瑰滤嘴香烟。正要点燃,他忽然警觉起来,看看四周,确认你不在他办公室,才终于放下心掏出打火机点燃。

    氤氲的白烟中,弗朗西斯油画般的眉眼笼罩上一层淡淡的忧郁。

    他再一次发出社畜的声音:“……不想上班。”

    在愁云笼罩之下,他开始审阅起第二份企划案。

    你进来了。

    “老板。”你看见他这副颓丧模样,顿了顿,“请问有什么是我能帮您的吗?”

    弗朗西斯懒洋洋地抬起眼睛,扫了你一眼,招手让你过来,撒娇般地抱怨:“你看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太难看了。”

    你凑到弗朗西斯身边,手支在桌面上,只差一点就能碰到他的胳膊肘。你俯下身,凑近电脑去看,带着冷调香味的黑发垂落了一丝在弗朗西斯眼前晃悠,让他情不自禁地轻轻颤抖喉结。

    “确实太难看了。”你皱紧眉头,“太不像话了,这种东西都敢发给您看。老板,请您不用担心,我马上把这份企划帮你改好。”

    弗朗西斯想说其实不用,打回去让人重做就可以,没想到你直接上手操作,键盘被你敲得噼啪作响,鼠标滚轮疯狂滑动。

    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得猝不及防。弗朗西斯只看见你的十指飞舞出残影,等他反应过来时,你已经修改完成了。

    带着为老板分忧的喜悦,你向来表情冰冷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老板,请您过目。”

    弗朗西斯凑近一看,顿时惊为天人:

    所有表格长宽都被调整成了黄金比例,文字大小与行距被修改得恰到好处,排版井井有条,紧凑但不拥挤,看起来赏心悦目。

    “怎么样,老板,是不是好看多了?”你的语气中满是“一切尽在掌握”。

    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欲言又止。

    “好看是好看多了……”

    但是这内容不是一字没改吗!所以改好看是字面意思吗!只是单纯变好看了吗!

    弗朗西斯觉得更疲惫了,他柔弱无力地扶住额头,对你露出脆弱的微笑:“谢谢你。”有你真是他的服气。

    他都要怀疑你不是弗朗索瓦丝派来的,而是亚瑟柯克兰那个对家碧池派来的了。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伸个懒腰,在落地窗前缓缓踱步。

    “小苏,要不然……”

    他刚想说些什么,忽然脚底一滑。

    “老板小心!”

    你手疾眼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脚滑摔倒的弗朗西斯打横抱起。

    在弗朗西斯的眼里,在那一瞬间全世界仿佛都失了色彩,只有你近在咫尺。因为对他的担忧,你那张向来神色冷淡的脸鲜活了几分,鲜妍的红唇紧张地抿起,艳丽又柔软。他在你怀中,感到天旋地转,心脏止不住地砰砰狂跳,让他将刚才想要炒你鱿鱼的心思打消得一干二净。

    天空似乎下起了玫瑰花瓣,馥郁缤纷——

    等等?

    弗朗西斯发现你公主抱着他,旋转,旋转,旋转,不知道哪里来的玫瑰花瓣正在周围飘荡。

    弗朗西斯:???

    他表情复杂:“停下旋转,小苏,放下我。还有,这玫瑰花瓣哪来的?”

    你停下了旋转,对着怀中的弗朗西斯认真道:“我说了,我情绪激动时周身会飘荡玫瑰花瓣。”

    弗朗西斯:……

    所以那个人设是真的吗?这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他在你怀里,面无表情:“可我记得你说你是高兴的时候才会飘荡玫瑰花瓣,怎么,看我要摔倒很高兴吗?——还有,放我下来。”说完,他眼神幽幽地看向你,眼中满是质问与幽怨。

    你直接无视了他的后半句话,羞涩一笑:“哎嘿~”

    就在此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弗朗西斯刚要开口,就听你自然而然地反客为主:“请进。”

    是底下职员来替他上司交文件。职员对这羞耻的一切视若无睹,自然而然地将文件递给你:“请您过目。”

    你腾出一只手,改单手抱弗朗西斯,自然而然地接过文件:“谢谢。”反手递给怀里的弗朗西斯,“请您过目,老板。”

    弗朗西斯:……

    职员:……

    他小心翼翼抬头瞅了眼在你怀里人比花娇的弗朗西斯,又瞅了眼地上不知道哪来的玫瑰花瓣,大觉不妙,开始思考起自己是会被杀人灭口还是扣奖金。

    弗朗西斯呆在你怀里,捂住脸:“放我桌上,让他出去。”

    你冲职员一抬下巴:“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职员溜之大吉后,你一脸严肃地对上弗朗西斯:“老板,请问您是继续审核刚才的企划,还是现在就看这份文件?需要我的帮忙吗?”

    弗朗西斯深吸一口气:“我需要你放我下来,谢谢。”

    你点点头:“好的,老板。”

    弗朗西斯没想到,他这看起来纤细的助理小姐竟然力气怎么大,单手就能抱起他。他被你稳稳当当地放到椅子上,看见你耳侧的黑发垂落,带来一阵淡淡的冷调香,忽然感到莫名其妙的娇羞。

    弗朗西斯:???

    “老板,请问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弗朗西斯对你礼貌微笑:“不用了,谢谢。”

    3.

    你进入办公室的时候,弗朗西斯正在和商业合作伙伴通电话。

    “亚瑟柯克兰要参与项目?”弗朗西斯气极反笑,“王耀,你可真够会算账的,谁看不出他只是想分一杯羹?你干脆说你想把我踢掉换他来得了,毕竟他比我少要5个点。”

    你直接从弗朗西斯手里接过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王耀:“王先生,现在的情况是,不仅您得把亚瑟柯克兰给踢掉,我们还要将分成提高到50%。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

    对着王耀放完狠话,你立马就挂了电话。

    “还给您,老板。”

    弗朗西斯:……

    他忍不住吐槽:“你还知道我是老板啊?”过了一会儿,他气急败坏地把手机从你那里拿回来,“有你这么和人谈生意的吗?”

    你不卑不亢:“恕我直言,老板,刚才您和王先生通话时,语气比我更横。”

    弗朗西斯不言语。他坐回椅子上,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感觉额角青筋都在跳。

    手机铃声响了,是王耀打回来的。

    “要刚才的人接电话?”弗朗西斯皱起眉,把手机给你。

    你淡然接过手机:“您好,王先生。嗯?我是谁不重要,在下只是平平无奇的助理罢了。重要的是,我们是真心地想要50%。”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终于轻声笑了一下,听不出情绪。清雅如竹的声音响起:“成交。”

    “他同意了。”你把手机还给弗朗西斯,“小王说他要组个酒局,请您和柯克兰一起商议。”

    弗朗西斯:“这都已经叫上‘小王’了?——不对,那个见钱眼开的老狐狸怎么就同意了?你可别告诉我是靠真心。”

    你摇摇头:“当然不是真心这么强大的东西,我只是手上有他弟弟的衤果照罢了。”

    弗朗西斯:噗——

    他刚喝了口咖啡,差点风度全失地喷出来。好不容易才咽下去,那张一惯漂亮的脸连表情管理都忘了。弗朗西斯忍不住抬高音量:“哪个弟弟?”

    你一脸的处变不惊:“老板,您应该问几个。”

    “几个?”弗朗西斯再次炸毛了,“你还要有几个?不对,这明明是犯罪吧!”连他这样的屑人吸血鬼资本家都干不出这种事情吧!

    你向来冷艳乃至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名为阴森的表情,理直气壮道:“没事,他们不敢报警。”

    弗朗西斯:……这是报警的问题吗?

    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你再次一脸阴森:“对了,老板,关于您的竞争对手亚瑟柯克兰,需要我帮您处理掉吗?”

    你扯出一根紧绷的钢丝,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扯扯钢丝,让它闪烁出难言的寒光。

    弗朗西斯莫名地从这根钢丝上看到了凶意,一个激灵:“不用了,谢谢——”他反应过来,“可是这是犯罪啊!”

    你拍拍老板的肩膀安抚他:“别担心,老板,只要不被发现就不是犯罪。”

    弗朗西斯: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所以那个“世界第一杀手的人设”不是编的吗?弗朗索瓦丝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活宝?

    等等,有这种好事,他怎么能不和他的“好朋友”亚瑟分享一下?

    弗朗西斯体贴一笑,拨通亚瑟的电话,再次把手机递给你:“违法犯罪就不必了,你可以先对他进行语言说服。”

    “好的老板。”你接过电话。

    电话接通,那头性感刻薄优雅的英音刚发出一声嫌弃的“什么事”,就听见你一通叭叭:“亚瑟柯克兰啊,你看你领那两个贵物弟弟,还有你,人不人鬼不鬼的就你还要抢我们生意。在巴黎别让我看到你,看到你眉毛必给你拽掉。我告诉你亚瑟柯克兰,到巴黎来指定没你好果汁吃。”

    弗朗西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了不笑出声,他捂着嘴,笑到面目狰狞。

    电话那头沉默了,大概是亚瑟也被无语到了。他迟迟没有开口,过了半天,才终于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以及优雅自持,慢慢回复你,一字一顿,甚至有些忍到极致的咬牙切齿:“好的,日安,女士。”

    弗朗西斯大为震惊、大受震撼:“他就这么把电话给挂了?照理说接到我的电话后听见这么一通,他不应该骂人的吗?”

    你不卑不亢地把手机还给弗朗西斯:“老板,还给你——可能是因为我手上也有他的■照吧。”

    弗朗西斯想感叹“有你真是我的服气”,但是他忍住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弗朗西斯憋着笑意,拍拍你的肩膀,正义凛然:“不,他应该是被你强大的真心感化了。”

    你大感欣慰:“哈哈哈哈哈是吧是吧。”

    4.

    赴宴当天,一辆豪车驶入一座私人酒庄,在穿过广阔的庄园绿地后,停在主建筑前。车门开了,你穿着深黑的女士西装、戴着墨镜、涂着大红唇、气场十足地从驾驶座中出来。

    门口等候已久的侍者立刻殷勤地迎上来:“晚上好,女士。”

    你对此充耳不闻,走到后座,打开车门,对里面的弗朗西斯伸出手:“老板,请。”

    侍者:……

    弗朗西斯:……

    空气中充满了淡淡的尴尬。

    弗朗西斯干咳一声,将手放进你的手心。你贴心地将另一只手挡在弗朗西斯的头上,以免他下车时撞到车门。挽住你的手,弗朗西斯优雅地下车,在门前站定,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娇了?这是错觉吗?

    从门前到门口这短短几步路,你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走在弗朗西斯身侧,手臂护在他的背后,虚揽着他。在走到台阶前时,你忽然将他抱起,慢条斯理地走完台阶最后一级,才将弗朗西斯放下。

    优雅,真是优雅。

    弗朗西斯面无表情地想。

    如果不是刚才忽然被你公主抱起来差点叫出声的话。

    “小心台阶,老板。”你左眼写着“敬”,右眼写着“业”,深情款款地凝望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

    他深吸气,皮笑肉不笑:“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自己能上台阶。”

    你不认同地摇摇头:“不,老板,这几级台阶设被设计得坡度过大,很容易伤到您。”

    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无fuck说。

    他干咳一声,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冷酷地将手插进自己的大衣口袋。小兜一揣,谁都不爱。

    你继续以虚揽着弗朗西斯的保护姿态走在他的身侧,和他一起进门。

    又有侍者迎上来,对你微微躬身:“晚上好,女士,请问您和您的……伴侣有预约吗?”侍者机智地将“小白脸”一词给咽了下去。

    你一脸严肃:“王老板邀请我的老板赴宴。”你手臂微微前伸,抵着弗朗西斯的后腰把他顶出来一点。

    侍者:……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忍住了,面不改色地对弗朗西斯躬身:“请随我来。”

    弗朗西斯自嘲地哼一声。

    这也不能怪侍者。你穿着冷硬的女士西装,脚踩高跟鞋,涂着大红唇,走路生风,看人时用手指从鼻梁上轻轻把墨镜往下勾,露出一双极具有侵略感的眼睛,完全就是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

    而弗朗西斯在西装外套着一件气质柔软的深色大衣,领带上一枚骚气的紫钻领带夹,洒着馥郁的香水,闪闪发光的金发以缎带松松挽起,娇娇地被你揽在臂弯里,仿佛头牌的dug,就差现场来一句:“她是大富婆,我是她的小白脸。”

    宴厅内,王耀和亚瑟已经落座,喜欢迟到的法国人是最后一个到的。王耀抬起琥珀色眼睛,冷不丁地瞥你一眼。

    “苏小姐,您也请坐。”

    你站在已经入座的弗朗西斯身后,一声不吭。

    弗朗西斯转头冲你一抬下巴:“坐吧。”

    “好的老板。”你立刻应了。

    弗朗西斯顿时感到一阵由衷的得意,炫耀似的以目光扫视在场的竞争对手与合作伙伴。王耀不接弗朗西斯的茬,倒是亚瑟意味不明地幽幽冷笑一声,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咬牙时紧绷的下颌线。

    一切都在弗朗西斯的意料之内,有你在场,谈判出奇的顺利。谈判气氛很好,谈判结果很好,酒的质量也很好,唯一扫兴的是亚瑟柯克兰的表情太幽怨。

    一切结束后,亚瑟终于开口,幽幽道:“好久不见,苏小姐。”

    “您好,柯克兰先生。”你假装不认识他。

    王耀“啪”地打开折扇,遮住弯起的嘴角,眉眼似笑非笑,像只狐狸:“别来无恙,苏小姐,我家濠镜和嘉龙都很记挂你。”

    你继续装傻:“在下只是一介平平无奇的助理罢了,不值得记挂。”

    正如你所说的,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只能看着谈判成功的弗朗西斯趾高气昂地带走你。在出去的路上,弗朗西斯状似无意地问你:“你们很熟?”语气里听起来酸溜溜的。

    你点点头,平淡道:“他们都是我的前任雇主。”

    弗朗西斯:……所以为什么你手上会有前任雇主的■照?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个激灵。

    到门口,天空飘起了细雨。你撑开伞,替弗朗西斯挡雨。

    “老板,请您不要被雨淋到。”你非常贴心。

    道理是这个道理,就是弗朗西斯没懂为什么你替他撑伞时,自己偏偏要站在雨里。

    “到伞下来,小苏。”

    你在雨中仰起头,以脸庞感受冰冷的雨丝。雨夜中,你洁白的侧脸完美无瑕,沾湿的黑发蜿蜒地贴在脸上,与红唇交映,让弗朗西斯心神一动。

    你红唇轻启,开始吟唱:“下雨的夜晚,冷酷的铁,还有飘散在空中的发丝,一缕一缕的。*”

    弗朗西斯:……

    “——抱歉,老板,我失态了。”

    弗朗西斯忍不住吐槽:“你不正常的样子我见得多了。”

    “——让您看见我脆弱的一面了。”

    “看出来了,你的文化素养和精神状态都薄弱得很明显,尤其是文化素养。”

    “——多年以前,也是这样一个冰冷的雨夜。”你惆怅地追溯过往,“我独自一人行走在郊外,感受雨水鞭笞与寒风呼啸。如果不是那场大雨,我就不会——”

    听见你惆怅的叙述,弗朗西斯心底油然升起一阵对你的怜爱之情。他想到你“杀手”的身份,不由自主地想象起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痛苦过往。他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你,就听你说:

    “——如果不是那场大雨,我就不会被淋湿。”

    弗朗西斯:……

    他嘴角一抽,很想抽刚才怜爱你的自己两哔兜:“我看你还是到伞下来吧,这雨都进脑子里了。”这么说着,他伸手扯你的衣袖,想把你拽进伞底下。

    你大惊失色(并没有),拒绝了弗朗西斯:“老板,您越界了!”

    弗朗西斯被你这一嗓子吓一跳,瞬间无语:“怎么了?”

    “请注意距离,老板。我有职业操守,在工作期间绝不和老板过分亲密。”

    弗朗西斯:“所以你的职业操守就是手上留着前老板的■照是吧?你可真够有操守的。”

    “您谬赞了。”

    “我没在夸你!”

    早就替你们把车开到门外的侍者看你们两个已经站在台阶下淋雨淋了老半天了,就是不上车。

    侍者:……

    这两个人好像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5.

    平安夜,在公司举办的舞会后,弗朗西斯肩上披着大衣,被你揽在臂弯里走出宴会厅。

    顶着员工们的目光,弗朗西斯已经麻了。他开始逐渐习惯自己越来越娇的现状,并心安理得地靠在你怀里。

    走到门口,在即将进车的那一刻,弗朗西斯眼尖地看到人群中有人鬼鬼祟祟地掏衣兜,掏出疑似是枪的东西。

    “小心!”他下意识伸手拦住你。

    枪声大作,一时间人仰马翻。弗朗西斯缓过神来,才发现你一脸冷酷地持着□□,枪口还在疑似冒热气。中枪的人痛苦地捂着手腕倒地,刚要掏出的枪瞬间落地。金属碰撞光滑的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动。你一脚勾起这把枪,没收了。

    弗朗西斯:……

    他自作多情个什么劲,就他喊“小心”的功夫,都够你掀开裙子、掏枪、拔保险栓、上膛、瞄准、开枪一条龙了。

    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被你一个飞旋塞进车里。

    安保人员迅速将毫无排面的杀手按住,你坐在驾驶座,摇下车窗,对着这个菜鸟竖中指:“就这点能耐还想杀我老板,省省吧。下次换狙击手来,实在不行就开机枪扫射啊!”

    顶着菜鸟同行愤恨的眼神,你关上车窗,嚣张无比地踩下油门,甩人一脸尾气。

    弗朗西斯坐在副驾驶,憋着吐槽你不解风情的那股劲。你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他在害怕,松开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安慰地拍拍他:“别怕,老板,已经没事了。”

    弗朗西斯低声应了一声,将目光下移,来到你大咧咧敞着的裙摆上。在你大腿上,那两把枪还赫然绑着。黑色的金属,白色的肌肤,红色的裙摆。

    他不自在地拉扯一下你的裙摆,把你的大腿给重新遮住。他头靠着车窗,通过车窗倒影,偷偷观察你线条完美的侧脸。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看你,而是选择通过车窗倒影。他向来不是个容易羞涩的人,永远都是主动出击。但在你面前,他似乎只有被动的份。

    他撇开脸,感到耳根发烫。

    “明年这个时候,你会在哪里?”

    弗朗西斯忽然小声问你。

    你正开着车,想也不想:“弗朗索瓦丝女士和我签的合同截止到平安夜,今晚零点到期。”

    车厢内忽然陷入了沉默。弗朗西斯不说话,你也不吭声,只听到他清浅起伏的呼吸。密闭的空间内,红酒、烟草、香水的混合气息熏熏然。弗朗西斯敏锐地嗅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大概是被别人的血给溅上了。他摇下车窗,冷风倏然灌入,吹散他的金发。浅金的鬈发在风中招摇,一路飘散馥郁的香水味。

    透过后视镜,弗朗西斯目光沉沉地凝视着镜中自己那张艺术品一般的脸,略显落寞地低垂下眉眼。

    暖色的路灯灯光不断地变幻交替着,一道一道的,往身后远去,将影子不断地拉长。

    他终于开口:

    “可以续约吗?”

    “老板,明年的行程我已经被人预约好了,您得排队。”你正视前方,嘴角微微扬起,把自己用来联系客户的手机号报给他,“您可以用这个联系我。”

    “好吧,我的意思是,呃,好的。”

    弗朗西斯将这串数字输入自己的手机,熄屏,攥紧。

    将车开到他家楼下,你替弗朗西斯打开车门,对他伸出手。这位美人脸色酡红地靠在椅背上,头发散乱,眼神迷离朦胧。

    “抱我上楼,我醉了。”

    “老板,刚才在宴会上您的酒精摄入量远小于您的上限。”

    弗朗西斯不轻不重地把手腕在车门上一磕,抬起眼睛,略带了挑衅的暧昧:“我走不动。”

    明明还有半个小时就能下班却偏偏还要面对老板无理取闹的打工人你:啧。

    你抱起他,将他揽在臂弯里。弗朗西斯娇弱顺从地将脑袋靠在你肩上,金发凌乱不堪地耷拉着,落进你的领子里,蹭得你脖子痒。

    弗朗西斯被你一路抱进卧室,放到床上。卧室里,老式留声机播放着丝绸般的甜蜜歌声;窗外,雪花静谧地飘荡飞舞,一团积雪簌簌地从屋檐滑落。

    弗朗西斯半躺在床上,睫毛不安分地颤抖着。被雪光映得透亮的月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晶莹的一小片。他以柔软的眼眸缱绻注视你,拽住你的手,将你拉向他。

    你俯身在他之上,胳膊支在他的肩膀侧,黑发落在他的脸旁,晃晃悠悠。

    殷红的小嘴一张,就又是毁气氛的气人话:“老板,这是另外的价钱。”

    弗朗西斯假装没听见,持续柔情似水、温柔缱绻,低声对你表白:“我得承认,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对你……”

    零点的闹钟铃声骤然大作,掩盖了他已经说出口的话。你什么都没听到,疑惑地看他一眼,关掉闹钟。

    “抱歉,波诺弗瓦先生,我下班时间到了。”

    没有什么能快过打工人的下班速度。你揣好手机,披上气质猥琐的羽绒大衣,把自己裹紧,冲弗朗西斯挥挥手。

    “再见,波诺弗瓦先生,欢迎下次光临。”

    你两手插兜,轻巧地跳上窗台,迎着月色来了一个信仰之跃,瞬间落地。下一秒,你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行被你光速跑路而卷起的雪烟仍在空中弥漫。

    看得出来,你下班的欲望确实是很强烈了。

    迅速冲上窗台毫无醉意的弗朗西斯:……

    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他面无表情地揉揉自己滚烫的耳朵。

    6.

    又一年平安夜。

    这一年的平安夜格外寂寞。弗朗西斯坐在漆黑的办公室里,透过落地窗俯视巴黎城内繁华的灯光。他点燃一支又一支的香烟,将自己彻底掩埋在缭绕呛人的烟雾之中,长长叹一口气。

    距离你离开,已经有一年了。今年比往年更漫长,也更安静,安静得他无所适从。

    他掏出手机,轻轻抚摸着那个从未拨出的你的手机号,沉默良久,最后还是选择将手机息屏。

    现在你们的雇佣关系已经解除了,他不应该打扰你。可是他似乎无法克制住自己,每次一想起你这个天天制造槽点的家伙,心底就会闷闷地痛,然后露出被亚瑟柯克兰那个碧池形容为“恶心”的笑。

    他将又一支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目光沉沉如水。

    然而弗朗西斯没想到的是,这个平安夜会以另一种方式带给他刺激。

    弗朗西斯想不通,他只是一个资本家,为什么会有人花那么大的价钱刺杀他。弗朗西斯躲在办公桌后,眼看着自己昂贵结实的办公桌被一枚子弹穿透。子弹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钉入对面的墙壁中。弗朗西斯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呼吸沉重,胸膛狠狠地起伏了两下。

    他闭上眼睛,不抱希望地拨出那个存了一年却从未拨打过的号码。

    终于,他拨通了。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凛冽呼啸的寒风。

    “你在哪儿?”他问你。

    “在布拉金斯基老板那里打工。”

    这次的回答竟然像个正常人会说的话了,简直是出乎弗朗西斯的意料。

    “我……”弗朗西斯深吸一口气,“你愿意让我插个队,现在接受我的雇佣吗?”

    “啊什么?喂喂喂?”你故意装信号不好,“我在西伯利亚给老板抓熊,信号不好,挂了!”

    找理由也不找个好点的,你那头的背景音中,音乐与笑语交杂,一听就是在宴会上。伊万甜甜蜜蜜地凑上来,抱怨说自己的酒里被人下了药。你接过他的杯子,就着他刚才喝过的地方:“哦是吗?我试试。”

    弗朗西斯都要给你气笑了。

    电话里传来弗朗西斯冷静的声音,以及密集如雨的子弹的背景音:“我替你付违约金,外加双倍工资。”

    你一个激灵,放下酒杯推开伊万:“好的老板,我马上就到。”

    弗朗西斯心中的悬石瞬间落地。

    枪声渐渐停了,远处的楼顶传来隐约的惨叫声。惨叫声越来越大,好像一百只尖叫鸡同时被压扁,空谷传响、哀转久绝、余音绕梁、不绝于耳、连绵不绝。明明应该是很暴力血腥的画面,弗朗西斯却有些忍不住地感到了莫名的喜感。

    踩着平安夜零点的钟声,你从天而降,一脚踏碎弗朗西斯办公室的落地窗玻璃,弹跳飞射落地,落到弗朗西斯面前。

    看到这熟悉的不正常的出场方式,弗朗西斯欣慰地笑了。

    你浑身是血地进来,抬手蹭蹭自己脸上的血迹:“已经都解决了,老板。”

    弗朗西斯立刻站起身,也顾不得什么脏不脏的了,直接拿自己昂贵的大衣衣袖给你擦血迹。他抱住你的腰,低下头,将额头抵在你的颈窝处,满足地轻声叹息。

    “……想你了。”他用(自以为)你听不见的声音轻声道。

    黑暗的屋内,只有窗外的月光隐隐透入,被一地的碎玻璃反射得闪闪发光。弗朗西斯看不清你的脸色,只听见你叫他:

    “老板!”

    “我在。”

    “老板!!!”

    “我在呢。”

    “老!!!板!!!”

    “叫那么伤心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弗朗西斯还是没有忍住他吐槽的欲望。

    你满眼的悲痛欲绝,伸手轻轻抚摸弗朗西斯的额头,拂过他带着香味的金发:“您的刘海受伤了。”

    弗朗西斯:……

    他一摸自己的头发,发现脸侧的头发短了半截,发梢焦黑卷曲。

    你伸出另一只还沾有血迹的手,轻轻抚摸他那变成公主切的遮脸毛,对上弗朗西斯柔如春水的鸢紫眼眸,深情款款:“对不起,老板,我明明对您发过誓,要誓死守护您——”

    弗朗西斯打断你:“你没发过誓。”

    “啊?”你不解地摸摸后脑勺,“可我明明记得我应该说过这句台词。”

    “大概吧。”弗朗西斯眼神幽怨。

    这誓言大概是真的发过,就是究竟是对哪一任雇主发的誓就不知道了。

    你在这种事情上翻车惯了,从容不迫地伸出手指轻轻抵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继续开口。顶着弗朗西斯惊愕的目光,你勾唇一笑,将触碰过他嘴唇的手指按在自己嘴唇上,冲他wink一下。

    弗朗西斯:!!!

    “现在发誓也一样。”你持续深情款款,“我冷璃殇·幻,会誓死守护您——”

    弗朗西斯感到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剧烈、越来越快,即将蹦出胸膛。

    你大喘气:“——的刘海。”

    弗朗西斯:……

    他捂住自己的脸。

    他就不应该对你有什么期待!

    “安静。”他忍无可忍。

    弗朗西斯叹一口气,抱紧你的腰,把脸埋进你的颈窝。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寒风夹杂着雪花袭来。在你怀里,弗朗西斯疲惫又满足地慢慢闭上眼睛,享受你难得闭上嘴的静谧温馨时刻。

    “圣诞快乐。”

    他温情缱绻,柔情似水。

    “圣诞快乐,老板,我还给你带了圣诞礼物。”你说,“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你伸手掏兜,弗朗西斯本该为你记得带礼物而感到欣慰的,但他此刻却脑中警铃大作。

    他的预感是对的。

    ——“你给我布拉金斯基的■照干什么?这就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弗朗西斯面无表情地质问你。

    你羞涩一笑:“娜塔莎小姐悬赏了一个亿,要是您以后破产了,还能用这个捞一笔。”

    弗朗西斯:……

    “有你真是我的服气。”

    他还是忍不住感叹出声。

    “您过誉了,老板。”

    “没在夸你。”

    6.

    伊万:让我看看我的助理小姐翘了我的班在干什么?

    (看见你把他的■照送给弗朗西斯)

    伊万:6

    The end

    《本彩蛋没有一个阿尔弗雷德受到伤害》

    身为世界第一的杀手,你一向以人狠话不多、动手速度快而闻名。

    你趴在天台上,架好狙击枪,扶了扶耳机。耳机里,刻薄却不失优雅的英音低低问你:“看到目标了吗?”

    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你将十字标记对准阿尔弗雷德,将子弹上膛:“是的,先生。”

    “金发蓝眼的那个人。”

    子弹划过枪膛,飞速射出,骤然爆发枪响。阿尔弗雷德应声倒地,一时间人仰马翻,场面一片混乱。

    “——他是我儿子。”

    你:(大惊失色)

    “——你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

    你:……(目移)

    你心虚地咬住嘴唇,将目光从瞄准镜上抬起,仰头望天。

    无线耳机里,亚瑟缓缓道来,向来不愿意坦诚的人在此时难得地恳切:“他是我唯一的儿子。”

    你不吱声,继续默默望天。

    听不到对方的回应,亚瑟以为你掉线了,仍然没放弃和你继续沟通:

    “……hello?”

    你:(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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