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卢西安诺×脸盲笨蛋你×初恋罗维诺
一点突如其来的短打,ooc预警
牛头人战神狂喜并疯狂乱舞
(是真的甜妹,不含扮猪吃虎等阴间反杀情节,患有玛卡巴卡甜妹ptsd的家人们可以放心观看)
1.
你的男朋友卢西安诺是一个小甜豆。
至少你是这么认为的。
“……你高兴就好。”听了你对自家男朋友的描述,费里西安诺欲言又止,无力道。
你拿吸管搅搅杯底的奶茶,吸了一口,继续道:“我和卢西安诺一开始是在网上认识的哦~”
当你还是个初中生的时候,在网上遇到了一个叫“特码头”的人。特码头先生是个暴躁、傲娇、口是心非、容易害羞、经常炸毛的可爱鬼,每次你甜甜蜜蜜地冲他撒撒娇,他就轻轻松松地被哄好了。
十六岁那年,你约特码头先生面基。在海边港口的咖啡馆里,华灯初上。昏黄的灯光与蓝紫色的夜风中,特码头先生耳尖都泛着红。他有着一头柔软的栗色头发与弯弯长长的呆毛,以及一双好看的眼睛。橙红的烛火之中,他的眼睛里有暖色的光泽。
特码头先生肩头披着黑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白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线条漂亮的锁骨。海风将他身上成年男性的鼠尾草香水味吹到你面前,让你有些熏熏然。
“等等。”特码头先生炸毛了,“你还是个未成年人?”
你无辜地眨眨眼睛,点点头。
特码头先生骂了句脏话,脖颈也泛起了红色。他往后靠到椅背上,烦躁地揉揉后脑勺,将柔软的栗发揉乱。
“我、我很抱歉,小姑娘。”他结结巴巴地道歉,一双凶巴巴的狗狗眼在此刻看起来可怜巴巴,“我不知道你还未成年,否则我不会……”
你察觉到他的意思,急急忙忙地打断他:“我生理没成年,可我心理上已经是个成熟女性了!”你气鼓鼓地瞪他,“先说好,我喜欢你,所以你想好了再回答!”
这下,这位成年男性开始不知所措了。他捂着嘴小声地又骂了句脏话,随后不由自主地感叹:“上帝啊。”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像一只受惊的猫一样浑身炸毛。对于自己的情感,他向来羞于启齿,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心底那旖旎与暧昧完全由一个未成年姑娘所给予的时候,更是让他忍不住要将整张脸埋进自己的手心里。再算算他和你认识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得被枪毙十分钟。
“等你成年后我们再聊这件事,好吗?”特码头先生通红的眼角泛起了一点泪花,“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说刚开始他独自一人坐着等你的时候像极了一个等着处决没用小弟的黑手党大佬,这会儿他就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大男孩,大学没毕业的那种。
你不高兴地撅起嘴,蹭蹭蹭地绕过餐桌来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脖子,亲亲他的脸颊,不情愿地拖长声音:“好吧——”
低下头,你注意到他的脖子侧面有一个鸦黑的十字架纹身。
特码头先生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接受了你的吻,从喉咙底部发出一声哀嚎,呜咽地捂住脸。
——“等等等等!”
听到这里,费里西安诺忍不住打断你:“你确定你那位炼铜的初恋网友是你现在的男朋友吗?”
你不高兴地瞪他一眼:“什么意思?特码头先生告诉我他姓瓦尔加斯,而且卢西安诺的脖子侧面也有十字架纹身。”
费里西安诺往后缩缩:“可是我也姓瓦尔加斯,而且我的脖子侧面也有这个纹身——这是我们家族的标志。”
“嗐,你放心好了。”你摆摆手,“我认人不靠脸,靠气质!”
——总之,你和你的初恋网友匆匆结束了第一次面基。你们依旧通过网络聊天,只不过聊的内容保守了许多。每当你冲他撒娇时,他会炸毛得更厉害,于是你会持续撒娇把他给摆平。
直到你成年,特码头先生终于克服了心中的那道坎,同意与你第二次见面。
这一次的见面不太顺遂。你穿着漂漂亮亮的小裙子,坐在特码头先生预订的餐厅座位上等待。可直到夜幕降临,特码头先生也没出现。你饿得头晕眼花、眼冒泪光,餐厅老板问了你三次要不要上菜,在第四次时,你气愤地同意了。
反正是某个自恃成年人的家伙付钱,你只管吃就好。你气急败坏地胡吃海塞,在老板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吃了两人份的饭。
小小的身体,胃里有大大的黑洞。
美食填满了空荡荡的胃,也抚平了你的气愤。你瘫在椅子上幸福地打个饱嗝,摸摸自己有些微胀的小肚子。卢西安诺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近你的。
“晚上好,美丽的小姑娘。”他酒红的眼眸蕴含着天然的微醺,把你蛊得七上八下。
栗色头发√
超长呆毛√
暖色眼睛√
十字纹身√
暴躁气质√
假装温柔√
你噌地起身,蹭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腰,皱起鼻子对他笑:“你终于来啦~”
卢西安诺不动声色地弯起眼睛,发出一声上扬的鼻音:“嗯哼?”他似笑非笑,“认识我吗?”
你点点头,眼神亮晶晶地看他:“你是我未来的男朋友!”
卢西安诺哑然。他有些玩味地勾起嘴角,比罗维诺多了一分邪气,让你觉得有些陌生。但转而你想到这家伙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两年,有些变化也是正常的,于是你继续像树袋熊一样扒着他的腰。
“回答错误。”你听见他说,声音里有你听不懂的兴致勃勃,“是你现在的男朋友。”
“好耶!”
你兴高采烈地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被他揽着腿弯稳稳当当地架住。你捧起他的脸,在他脸上啾啾啾地亲了好几口,扒拉扒拉他的西装领,亲亲他脖颈侧面那个有一小半露出领子外的十字架刺青。
在你亲上去的时候,你明显感觉到他浑身紧绷,流露出冰冷暴戾的气息。深知他傲娇暴躁本质的你没有被吓到,而是继续甜甜蜜蜜地窝在他怀里,在他线条明晰的下颌处美滋滋地亲亲。
卢西安诺情绪有所缓和,若有所思地与你对视一眼,在接触到你亮晶晶如黑糖一般的眼眸时,情不自禁地软化了。他烦躁地揉揉自己后脑勺上的头发,拧起眉毛叹气,低头亲吻你的额头。
“卢西安诺·瓦尔加斯。”他告诉你他的名字,与你交换手机号,“以后我用手机号约你。”
在他怀里,你眨眨眼睛,傻乎乎地对他笑。
——“他是不是超级甜?”你捧着脸,美滋滋地问费里西安诺。
费里西安诺为难地眯起眼睛,抠抠茶杯的镀金花边,敷衍你:“呃……还行吧。”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和卢西安诺相处的时候会很困难吗?”
你一脸的疑惑:“嗯?怎么会呢?”发现费里西安诺满脸的“你别骗我”,你撅起嘴,“他可好了!真的!”
——就在一个星期前,你和卢西安诺的恋爱一周年纪念日上,你们吵架了。
起因是你烤了一个榴莲芝士披萨。在将披萨端出厨房的那一刻,卢西安诺如看见黄瓜的猫一样跳起来,迅速从领子里捞出他的十字架项链,摆出驱魔人的阵仗,试图驱赶渎神的不可名状之物。
“这是什么!”
你第一次见到名为“惊恐”的情绪出现在他的脸上。
“这是披萨。”你说,“——坡一披,四啊萨。”
卢西安诺酒红的眼眸中只有恍惚:“哦,你说的是榴莲芝士派?”
“不,这是披萨。”
卢西安诺:……???
争吵就这么猝不及防地爆发了。
为了报复卢西安诺不珍惜你的劳动成果,你故意在卢西安诺养的意大利小灵缇犬的狗饭里加了它不喜欢吃的西兰花,并逼迫这只无辜可怜的修勾吃完。
莫名其妙因为情侣吵架而被创的狗委屈巴巴地蹲在墙角。你蹲在狗面前,刺挠它,故意用卢西安诺能听见的音量对狗勾说:“生气啦?你怎么这么容易生气啊?”
修勾发出呜咽声。
你在修勾身上拍了一巴掌:“难得给你做一次饭你还嫌弃这嫌弃那,你这狗怎么回事?”
卢西安诺开始感到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你握住修勾的爪子:“我撒娇你又嫌烦,我不说话你又生气,你这狗怎么这么难哄?”
卢西安诺:……???
真是好一出指桑骂槐,这死小孩。
卢西安诺黑着脸,抿紧嘴。你自觉吵赢一架,把卢西安诺连人带狗地赶出去。
赶走卢西安诺的半个小时后,一整年都没出现的特码头先生忽然出现了。当初在确认恋爱关系后,卢西安诺和你交换了别的联系方式,并让你把特码头给删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顶着原来的头像和昵称,换一个新的号来找你。
“对不起。”特码头先生别别扭扭地对你道歉,“我真的错了,别不理我。”
你回复他:“榴莲芝士披萨真的有那么难让人接受吗?”
特码头先生沉默许久,终于回你:“呃,就像你不会把榴莲包进饺子里?”
你:……
焯,好有道理。
你悟了。
知错就改,你迅速起身开门,打算把卢西安诺招回来。可刚一开门,就发现卢西安诺站在门外,活像只心虚又强撑着气势的猫猫。在见到你的那一刻,他冷硬的气势瞬间如被扎破的气球一样泄了下去。
他别别扭扭地、干巴巴地、嘟嘟囔囔地:“抱歉,以后不会了。”
一束鲜艳的黄玫瑰与馥郁的风信子递到你面前,花语即“原谅我”。具有攻击性的耀眼的黄与深沉浓郁的紫夹杂在一起,对立又和谐,视觉冲击力极强,就如同他这个人。
你收下花,下一秒立刻扑到他身上,啾啾啾地亲了好几口,哼哼唧唧地撒娇,扒拉他敞着的领口,吻他脖颈侧性感无比的纹身,舔舔他的喉结。
如果说刚开始蹲在你家门口拿着花的卢西安诺是只被雨淋湿的可怜猫猫,现在就是只准备捕食的凶巴巴猫猫。
他托起你,脚勾着门用力关上,把你抵在墙上交换了一个深吻。你被吻得七荤八素,晕晕乎乎地趴在他肩上,舔舔他颈侧的纹身,然后又被一顿猛亲。
“原谅我了吗?”
卢西安诺的声音震得你耳尖酥麻,微弱的电流感从尾椎沿着脊柱一路传到天灵盖。
“原谅你了。”你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
酒红的眼底那微醺的笑意深了几分,他按住你的后颈。
——“……接下来就不是我能免费听的了吧?”
费里西安诺睁开蜜糖色的眼睛,左眼写着“无”,右眼写着“语”。
“哦哦。”你后知后觉,“总之,我们和好了。卢西安诺说想带我见他的家人,于是我就来啦。咦?我男朋友到底去哪儿了?”
费里西安诺挑起眉毛,表情忽然纠结了一瞬。
“他去催我们另外两个兄弟尽快过来,应该……快了。”
2.
卢西安诺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个笨蛋。
笨到认错网友、到现在都以为他是卖保险的、做榴莲披萨。
——后一条属于夹带私货。
可是这个笨蛋就是天生把他克得死死的。
初遇的那天,他在辛苦工作后如往日一样,前往他常去的餐厅享用晚餐。这家餐厅的老板与他们的爷爷关系很好,他们兄弟四个都爱时不时地光临。
到达餐厅后,一个小姑娘坐在卢西安诺最偏爱的位置上,正在报仇雪恨般地干饭。
老板小声告诉他:“这位小姐被人约在这里约会,他们订的是中午时间段,可她从中饭时间一直等到晚饭时间。”
卢西安诺挑起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随口感叹一声:“真可怜啊。”
这个时候的卢西安诺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天知道他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吃饱、打算什么时候走,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女朋友。
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身上还有提拉米苏的香味,小心翼翼地蹭到他跟前,轻轻地环住他的腰,如同一朵软乎乎的云拥住了他。你皱起鼻子冲他笑,有种古灵精怪的可爱。
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很小,但不为零。
但是很显然,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卢西安诺身上。他以为你是被网友放了鸽子而受刺激,所以随意挑中他做你的男朋友;而他正好也图新鲜,于是他自以为地和你“一拍即合”。
得寸进尺的小姑娘趴在他肩膀上甜甜蜜蜜地亲亲他的侧颈。这个常年游走在黑色地带的男人第一反应却是不可遏地流露出杀意,并怀疑你是对家安排来碰瓷的。
可你仍旧在美滋滋地亲他,对他那一刹那的紧绷毫无所知。
完了,栽了,xp被戳中了。
卢西安诺有些烦躁,但低头与小女朋友对视一眼,心底又忍不住地泛起令人躁动的痒。
他摘下黑色手套,常年握枪以至于磨出茧的粗砺指腹按住你的后颈,在你的大动脉处轻轻地摩挲。
这是一个攻击性极强的动作,但凡有点警惕的人都会在此刻毛骨悚然,但你依旧无知无觉,傻乐地欣赏自家男朋友的盛世美颜。
卢西安诺确认了,你确实是个傻的。
在成为恋人的第二天,卢西安诺就套出了你的话,知道你昨天是在等待和初恋网友的约会,而你认为他就是你的那位网友。
对于半路截胡了别人女朋友这件事,卢西安诺没有丝毫歉疚。放女孩子鸽子的恶毒男人理应受到惩罚,比如失去一个本可以拥有的女朋友什么的。卢西安诺不在乎那种败犬,他只在乎自家笨蛋女朋友什么时候会发现这场恋爱纯属乌龙。
猫咖里,你刺挠一只深褐色花纹的凶巴巴小猫,刚开始还朝你哈气的猫被你几下就摆平了,躺在你怀里被rua成一滩水。你窝在沙发里,靠到卢西安诺身上,举起猫给他看:
“是不是超级像你?”
卢西安诺皱着眉头嫌弃地与猫对视一眼,双方感觉都不太好。
这只除了眼神凶巴巴之外全身上下一点骨气都没有、被你一摸就倒露肚皮的猫到底哪里像他了!
“甜心,既然我们已经有了新的联系方式,过去的就删了吧。”他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早些时候他看了眼你和特码头先生的聊天记录,你用可爱的文字符号冲对方撒娇的每一句都历历在目,让卢西安诺牙酸无比。他无能狂怒地人/肉这个特码头,却什么都查不到。
你摸摸猫猫,咂咂嘴:“为什么呀?我还挺喜欢重温我们的聊天记录的。”
卢西安诺再次感到牙酸,就差妒火中烧了。但是他演技很好地低下头,把脸埋进你的头发里,假装难堪地炸毛:“别提以前的事了,拜托。”
你以为他是因为撩未成年人的黑历史而感到尴尬,没再开口,体贴地把特码头先生给删掉了,反手替卢西安诺顺毛。
“好哦,乖哦乖哦~”
莫名其妙的烫意从卢西安诺的脖颈深处一直蔓延到脸颊,半是别扭半是迷恋,他俯身埋在你颈边的头发里深深吸气。
……好可爱。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冻硬的黄油,被你捂得融化成柔滑的一滩,无力且没出息地散发着暖融融的奶香味。
这么可爱的女朋友竟然是他的,这可真是太好了。卢西安诺不会对那个倒霉特码头有丝毫愧疚,因为他就是个没什么道德观的坏人。没人可以指望一个黑手党会有什么强烈的道德观,他就是这么——
你啾啾地亲亲他,润泽柔软的嘴唇涂了唇蜜,亮晶晶的,散发着水果的香味,像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软糖。
卢西安诺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什么道德伦理问题了。
“……咳。”他凶巴巴地、毫无骨气地、毫无出息地、别别扭扭地、难掩羞涩地,“可以接吻吗?”
他完蛋了,完蛋得彻头彻尾。在你面前,他会褪去一切黑暗的气息,以至于你以为他是个卖保险的。
是的,卖保险的。
因为众所周知,天天穿西装的人只可能有两种职业,保险推销员,或者黑手党。
“卢西安诺,今天来我家吃晚饭吗?”你打电话给他。
卢西安诺几乎是秒接,眉眼忍不住克制地溢出笑意:“好,晚上等我。我还在工作,待会儿聊。”
你以为的卢西安诺的工作:和小心眼的客户讨价还价卖产品。
实际上的卢西安诺的工作:把不守信的客户骗到交易点宰掉。
谈判桌前,畏惧到忍不住颤抖的人失控地命令他的黑西装保镖举枪。卢西安诺好整以暇,抬眼对上黑洞洞的枪口,勾起嘴角,冷笑一下,毫无温度地弯起眉眼。
“别冲动,想想你的家人。”他从怀里慢条斯理地掏出什么,摊开手,一枚一枚地将子弹整齐地摆到谈判桌上,一字一顿地慢慢念出对方家人的名字,威慑力极强。
每吐出一个名字,他就不轻不重地将子弹落在桌面,发出令人胆寒的敲击声。对方恐惧地发现,自己举起的枪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卸下了子弹。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档口,卢西安诺接起你的电话。挂断电话后,他脸上堪称温柔的笑容瞬间消失。他厌烦地挥挥手,在各处入口安排的打手鱼贯而入,将不守信用的客户给处理掉。
“别留活口。”不顾身后凄厉的惨叫,卢西安诺点燃一支烟,踏着满地的血走出这里,手伸进口袋摩挲着手机。
本来倒也不至于不留活口,可谁让这些倒霉蛋知道了他女朋友的存在?
“甜心,今晚吃什么?披萨还是千层面?”他拨打你的号码,听见你活蹦乱跳的声音,忍不住放缓眉眼,“——对,我买菜。嗯,你想要榴莲是吗?”
确认自己身上的烟味与血腥味已经完全消散,卢西安诺穿着你以为的“卖保险专用西装”,一手提着满满当当的菜篮,一手臂弯里夹着一束奶油质地的香槟玫瑰,敲响你家的门。他得到一个落在脖颈处的湿漉漉的吻,以及一大个带着糖果香甜味的拥抱。
3.
自从四岁被送到安东尼奥那里被训练得累瘫以至于当天晚上尿床后,罗维诺以为这辈子不会有更令人尴尬的黑历史了。
然而,当他和已经撩了两年的网恋对象面对面坐在海边的咖啡馆时,他还是忍不住要哀嚎出声,宣布他的人生又多了一笔浓墨重彩的黑历史。
为什么这个姑娘才十六岁啊!
虽然朱丽叶为爱自鲨的时候也才十三岁,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在初次加好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撩的至少是个高中生,没想到对方到现在才读到高中。
罗维诺觉得自己应该被枪毙。
对面的小姑娘在发现他脸上的懊恼后气鼓鼓地撅起嘴,毫无威慑力地对他怒目而视:“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罗维诺趴在桌上,抚平自己炸开的乱发,举起手对你投降,耳廓通红滚烫:“我不知道你未成年……抱歉。”
小姑娘更生气了:“你想赖账!你撩了我两年就想跑!”
你用力拉开椅子,椅脚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你气势汹汹地叉着腰在桌边来回踱步,又气势汹汹地坐回去。
罗维诺捂着脸,一声不吭地低下头,听候你发落。
“我就是喜欢你!我不管!”你气急败坏地跺脚,这副模样落在罗维诺眼里可爱的要命,“你想好了再回答!”
罗维诺捂着嘴爆粗口,含妈量极高,但随后又情不自禁地感叹:“上帝啊。”
扣1撒旦陪你一起笑。
他的呆毛开始发蔫,缩成一团乱麻。
“等你成年后再说这件事。”他几乎是在恳求你,“我真的很抱歉。”
你不情不愿地答应,但又不服气地抱住他亲亲。糖果香甜味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像羽毛一样挠的他心痒难耐。罗维诺整个人都几乎烧起来,头顶都要冒出蒸汽。
他觉得自己正在融化,或者说正在被你攻城略地。
好不容易安抚好你,他身心俱疲地回到家瘫在沙发上。拿出手机,他无法克制自己去看你们曾经的聊天记录。即使只是文字,你叽叽喳喳活蹦乱跳的声音都活灵活现地一个个蹦到他面前,可爱的文字符号像一只奶猫软软地蹭他,让他情不自禁地露出坠入爱河的傻笑。
“上帝啊……”他丢下手机,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脸,脸颊再次滚烫得几近沸腾,“我是个蠢货。”
可即便满怀着负罪感,他也无法彻底断绝与你的联系。
“这只猫猫和你好像哦,特码头先生。”你一句接一句飞快地发消息,未读消息迅速占据了他的聊天记录全乎版面,“凶巴巴地朝我哈气,试图让我不要靠近。但是伸手一摸他就露肚皮了耶,好没出息哦~”
罗维诺:……
你不依不饶:“猫猫真的好奇怪哦。我去刺挠他,他又傲娇地不理我;我不管他了,他又生气,但是又拉不下脸来主动找我。这猫怎么这么难哄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罗维诺:……
真是好一出指桑骂槐,死小孩。
他在对话框里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犹犹豫豫半天后,终于发出:“可能是因为……猫猫也喜欢你。”
你迅速发来一个亲亲的表情包。
罗维诺:!!!
他的心脏迅速地被甜意撑到鼓胀,如同一个气球一样升上天空,又骤然爆炸。
“我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倒在沙发上滚了一圈,把脸埋进抱枕里哀嚎。
终于等到你成年,他预订了最常去的餐厅和最喜欢的位置,精心准备你最喜欢的奶油色香槟玫瑰,试遍衣柜里的衣服。终于将一切都敲定后,他才勉强保持平静地发消息给你:“成年快乐,要再见一面吗?”
然而凡事总有意外。就在约定日期的前一天,罗维诺在交易现场遭遇下属反水。踏着尸山血海,带着满身血腥的冰冷残酷,罗维诺阴沉着一张脸,金绿色的眼睛折射出恶狼一样凶残的光。
他怒吼:“反水也看看时候啊!等到我约会完能死吗!你们这群[哔——]!”
他倒下了。
罗维诺的运气不错,捡回一条命。可惜等他做完手术从病床上醒来,已经错过了约会。
费里西安诺见他醒了,凑上来瞅他:“哥哥醒了?果然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罗维诺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裹成木乃伊的手,艰难地给手机解锁。
中午十二点时,你欢快地发出消息:“我到啦!今天穿的是奶油色小裙子~”
下午一点:“你到了吗?”
下午三点:“你不会放我鸽子吧?不过你还有机会哦~”
下午五点:“我告诉你,我真的要生气了,餐厅老板已经问了我三次要不要上餐了。你知道吗?老板用超级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搞得好像我是个被渣男抛弃的傻缺。”
晚上七点:“我不要等你了。”
罗维诺再一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两点。
他眼神空白地倒回床上。下一秒,他就原地弹起,又被费里西安诺给按回去。弗拉维奥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给他打了支安定。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弗拉维奥拍拍罗维诺裹着粽子的腿,“卢西安诺已经把叛徒处理好了。”
罗维诺:???
他着急的是这个吗?
在安定剂的作用下,他翻着白眼,在昏迷前颤颤巍巍地对他的兄弟们比出一个中指。
等罗维诺再一次醒来,他发现自己已经被你从好友列表中删除了。顽强地拖着一条打了石膏的腿,罗维诺失魂落魄地坐在餐厅里,听老板讲述你是怎么气急败坏地干饭,一顿吃了两顿的量。
罗维诺眼前一黑。
他把一切都给搞砸了。
罗维诺想到。
如果不是他的优柔寡断,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过没用。
你一定生气了,生气到不想听他解释和道歉,就干脆利落地把他给删除了。
之后的整整一年里,罗维诺尝试了很多办法,但都没能联系上你。在他失约的一周年时,罗维诺再一次尝试着联系你,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终于再一次收到你的消息,只有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榴莲芝士披萨真的有那么难让人接受吗?”
下意识以为你又在借物喻人指桑骂槐,罗维诺小心翼翼地回复你:“就像你不会在饺子里包榴莲?”
任凭他再怎么发消息,那头又没了音讯。
“不!!!!!”
罗维诺悲痛欲绝,砸了手机。他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的确确是失恋了。
4.
费里西安诺发现卢西安诺变成了一个被女朋友吃死的恋爱脑。
虽然卢西安诺藏得很隐蔽,但还是逃不出妇女之友费里西安诺的法眼。
在一次家庭聚餐上,当着三个兄弟以及爷爷的面,卢西安诺清清嗓子,宣布他要带女朋友回家见家人。
罗慕路斯:“芜湖!”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终于在心底接受失恋事实的败犬罗维诺。
“什么?你这种人也能有女朋友?”罗维诺下意识地吐槽。
卢西安诺脸都黑了,冷笑一声:“罗维诺,你什么意思?”
罗维诺火药味十足:“字面意思。”
就在两人手里的刀叉即将穿越桌面在半空相撞时,罗慕路斯干咳一声。
两个一直不太对付的人朝对方翻白眼,乖乖坐好。
不出费里西安诺所料,卢西安诺的女朋友是个甜度爆表的甜妹。
刚等了半个小时,有些不耐烦的卢西安诺骂骂咧咧地出门去找被工作拖住的弗拉维奥和罗维诺。
“这两个废物,这么点任务竟然还……”卢西安诺诡异地一转话锋,“……还需要加班。”
你甜滋滋地冲他笑,小猫一样地招招手:“没办法,工作嘛,加班也是可以理解的。”
卢西安诺瞬间不暴躁了,堪称平静祥和地出门。
对此,费里西安诺叹为观止、拍案叫绝、啧啧称奇。
回过头,妇女之友费里西安诺给你点了奶茶外卖,笑眯眯地凑上来:“给我讲讲你和卢西安诺怎么认识的,可以吗?”
你拿到奶茶,眼睛瞬间亮了:“好呀好呀好呀。”
卢西安诺的女朋友确实是个甜妹,不过是个笨蛋甜妹。
这是费里西安诺的第一反应。
这绝对是认错人了吧!这绝对是认错人了吧!这绝对是认错人了吧!那个炼铜罪犯特码头绝对不是卢西安诺吧!而且不是见过一次了吗!怎么第二次见面会认错人啊!怎么有人会脸盲到这种程度啊!
……等等,那个炼铜罪犯特码头的即视感怎么这么……
——熟悉?
费里西安诺联系到罗维诺最近那副恋爱又失恋的失魂落魄傻缺样,忽然发现了世界的真相。
救命啊,这个家已经够乱了!
费里西安诺在内心呐喊。
就在这时,罗维诺恰到好处地到家了,而且并没有与卢西安诺同行。看来这两个人在路上错过了。
不,不要这样!
费里西安诺面无表情地心里大声say no。
他已经可以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抓马剧情了。
不出费里西安诺所料,你这个认人靠气质的脸盲笨蛋在看见罗维诺背影的第一眼时,就乐颠颠地跑上去抱住罗维诺的胳膊,摸摸他手背上分明的青筋,把脸贴在罗维诺的肩膀上,仰起头:
“你回来啦!怎么就你一个人呀~”
罗维诺冷不丁地被你抱住胳膊,在胳膊被“钳制”住的一瞬间,他迅速全身紧绷,手背上青筋暴起。可低头看见自己朝思暮想了好几年的脸后,那蓄势待发的暴戾恣睢又瞬间熄灭。
他顶着一张傻脸,愣愣地问你:“你怎么在这?”
你疑惑地对上他金绿色的眼眸:“不是你带我来见家人的吗?你在说什么啊?出去的时候脑子摔坏了吗?”你踮起脚,轻轻地抚摸他的额头。
……咦?好奇怪?
你凑近罗维诺的脸,近逼他的眼眸,从那闪烁的金绿中看见你的倒影,脑袋有些宕机。
你是脸盲不是色盲,没道理分不清酒红色和金绿色。
而且罗维诺和卢西安诺的气质还是有些区别的。卢西安诺的暴戾残忍是内里,冰冷轻浮是表象,只有在你面前会卸下这一切,成为一只别扭猫猫;罗维诺的暴躁与恣睢是盔甲,但挖开层层防备后会发现他内心深处是只又怂又傲娇的猫猫。
你忽然悟了。
“特码头先生?”你小心翼翼地叫他。
罗维诺还沉浸在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失恋到失心疯的纠结之中,听见你的声音,面无表情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清醒的。
手比脑子快,他小心翼翼地以炽热的掌心贴上你的脸,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失约的,那天是意外。”
你确认了,这才是特码头先生。
已知,罗维诺等于特码头先生。再已知,罗维诺不等于卢西安诺。求:卢西安诺是怎么变成你男朋友的。
你大惊失色:“那我男朋友是谁?”
费里西安诺“啪”的以掌击额头,痛苦地闭上眼睛。
说出来了!她说出来了!她竟然真的说出来了!
罗维诺也大惊失色:“什么?你男朋友?”
就在费里西安诺思考要怎么赶在卢西安诺回来之前解决这件事时,卢西安诺闪亮登场。看见自家女朋友被罗维诺这比登壁咚在墙上,卢西安诺瞬间爆炸。
一把小刀向罗维诺飞来,他手疾眼快地抬手截住刀柄,回头怒目而视:“你什么毛病?”
你被猛的一拽,落入卢西安诺的怀里。卢西安诺亲亲你的发顶,抬头对罗维诺皮笑肉不笑:“你在对我的女朋友干什么?”
他特意在“我的”这二字上着重强调。
电光火石之间,罗维诺的大脑重新恢复功能,高速运转起来:他也悟了。
“就是你挖我墙角?”罗维诺丢下西装外套,一截一截地卷起衬衫袖子,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你知道我和你女朋友认识多久了吗?”
卢西安诺愣了一下,也悟了。
“特码头是吧?”他轻嗤一声,把你挡到身后,暴力地单手扯开领带,松松领子,“败犬。”
罗维诺怒极反笑:“是你撺掇她删除我还挡我好友申请是吧?”
卢西安诺挑起眉:“约会迟到的混蛋被删掉不是正常的吗?而且她是我女朋友。”
罗维诺嗤之以鼻:“你的女朋友是被你骗来的,这一点你很骄傲是吧?你可别忘了,是你冒充我才骗到的女朋友。”
卢西安诺咬牙:“那又怎么样?她现在喜欢的可是我。”
罗维诺冷笑:“那可不一定,她是因为喜欢所以喜欢上和我相似的你。这叫什么来着?代餐?还是替身?”
卢西安诺反唇相讥:“是吗?可是那也和某个连喜欢的人都不敢接近的优柔寡断的没用废物没关系吧?”
两人互戳痛处,勉强打成平局。罗维诺已经将袖子挽到胳膊肘,卢西安诺也已经将领带完全扯下。
事已至此,不打一架已经说不过去了。
剑拔弩张之际,费里西安诺把一脸空白两眼懵圈的你转移到不会被波及的安全地带,对炼铜罪犯败犬和牛头人截胡怪好心提醒:“不要在室内打架,爷爷会生气的。”
顾及到你在这里,两人没有当场打起来,而是听了费里西安诺的提醒,目标一致地往外走。
你坐在费里西安诺身边,还在发懵状态,无助地望向他。他揉揉你的头发,弯起眉眼,安慰你:“没事哦,没事的。”
弗拉维奥到家了,看了眼在门外拳拳到肉打成一片的两个人,兴致勃勃地吹声口哨,从鼻梁上勾下墨镜,用青蓝的眼眸打量你一眼,问费里西安诺:“发生什么事了?”
费里西安诺叹气,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讲了一遍,站起身:“我去看看那两个家伙。”他吩咐完下属,转过身,“——你在干什么?”他的尾音惊愕地上扬,透露出瞳孔地震的难以置信。
只见弗拉维奥把你搂在怀里,像摸猫一样亲昵地给你顺毛。你还沉浸在认错初恋的震惊之中,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任由弗拉维奥抚摸你的头发。
弗拉维奥毫无撬墙角的愧疚之意:“多可爱的小姑娘,被那两个小混蛋缠上可惜了。”他越发温柔如水,“既然他们两个掰扯不清,就由我这个哥哥来帮帮他们吧。”
他低下头,亲昵地与你贴贴脸:“抛弃那个炼铜罪犯和感情骗子,和我走吧?”
费里西安诺:!!!
他知道他们兄弟四个的xp很相近,但是人不能至少不应该!这个家已经够乱了!不要再火上浇油了!shake it!
卢西安诺和罗维诺骂骂咧咧地打完架回来了,每个人的脸上胳膊上都有肉眼可见的淤青,看来是憋着劲想把对方打到和自己长得不一样。费里西安诺正在思考怎么在爷爷回来之前把这场闹剧给平息下去,就看见两个妒火中烧到智商下降的人把矛头对准了你。
“所以你喜欢的是谁?”
“所以你喜欢的是谁?”
该说这俩不愧是兄弟吗?
你缩缩脖子,往沙发里面陷,把自己蜷缩起来,目光游移:“我确实是喜欢特码头先生……因为以为卢西安诺是特码头先生才会……呃……”你又赶紧补充,“但是我现在也喜欢我男朋友……啊……”
你欲哭无泪。
等下不会还要叫你二选一吧!谁能想到你这个脸盲笨蛋会认错初恋啊!而且这两个长相气质都那么像能怪你吗!要不是特码头和男朋友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你本该有一场甜甜的正常恋爱的!
你两眼放空,目光四十五度倾斜向上顶着天花板:“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特码头先生姓瓦尔加斯,我不知道姓瓦尔加斯的人能有这么多。那天我在餐厅里被人放鸽子,从中午等到晚上。餐厅老板是很好心的,哪怕过了座位预定时间也让我继续坐着,还给我上餐。我自己就坐在那儿一个人吃两人份。过了一会儿,我又叫特码头,叫了几声没人应。我慌了,回头去寻,看见卢西安诺就站在我身后,他脖子上那纹身还一模一样呢。”
说到这里,你忍不住呜咽起来。
作为压轴的老大,罗慕路斯这个老家伙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场。他先是慈祥和蔼地和你握手打招呼,转头对上自家不成器的孙子,脸就黑了。
“谁能告诉我,外面那盆王老板送的姚黄牡丹怎么碎了?嗯?”他核蔼地询问四个人,“还有,现在是什么情况?”
费里西安诺沉沉叹一口气。
为什么今天他要沦落成复读机啊!
尽管无比心累,他还是复述了一遍这个掺杂了三个人的爱情故事,并夹带私货地告了一状,控诉弗拉维奥煽风点火的行为。
罗慕路斯点起一支烟,沉默不语。听完后,他在烟灰缸里掐灭手里的烟,轻描淡写地挥挥手:“一个炼铜罪犯,一个感情骗子,各拖出去枪毙十分钟。还有火上浇油的,枪毙五分钟。”
你:!!!
你惊恐地看一眼在场各位,忽然意识到自己男朋友的家族是个什么奇怪的设定了。
救命啊!那你这个“红颜祸水”不会被灌了水泥拉出去填海吧!
但是你没有被填海。相反,罗慕路斯一转之前的核蔼,换上邻家老爷子的和蔼微笑,大咧咧地揉揉你的头发:“没事,都是我的孙子不成器,让你受惊了,小姑娘。”
这位老爷子把三个不省心的孙子一脚一个踢出门,非常好客地把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乖孙费里西安诺推到你面前,如同卖瓜老农推销西瓜一样,大力拍拍费里西安诺的肩膀:“那三个都多多少少有点大病,质检不过关。你看我赔你一个新的怎么样?这个保证乖!”
卢西安诺扒在门口,疯狂挣扎:“那是我女朋友!”
罗维诺扒在窗户上,持续挣扎:“我才是她初恋!”
弗拉维奥扒在墙上,奋力挣扎:“关我什么事啊!”
老爷子充耳不闻,对你爽朗一笑,露出闪亮的不二家同款表情:“哎嘿~(???`?)”
“乖孙”费里西安诺: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痛苦.jpg)。
这个家已经够乱了!真的!放过他吧!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