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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篇十六猜测

    越安打起十六分精神走在花市中央的路上,将花贩摆放的鲜花在心里认真比对一番,或许是想着前方有更好的,待走完了整条街,都没有买下一朵鲜花,手里空空如也。

    他为自己迟迟没有下手懊恼,但也真心想找寻最漂亮的送给自己的伴侣,而不是随随便便的敷衍了事。河中县的花市不小,走一条街折腾走了不少时间,日头本就短,又是阴天,天黑的更早。

    回忆走过的路,路边摊子里盛开的花,努力回想,脑子里出现了一盆开的艳艳的白中稍带粉的牡丹,那硕大的花型美丽却不张扬,不得不说跟她有几分相像。

    记得第一次见着夏榴的时候,给他的最直观的感觉便是美丽舒服。

    就买这个吧!

    付了钱抱着牡丹回到客栈。客栈里,夏榴睁着眼盯着床顶,目光清明,显然醒了有好一会儿。

    “醒了,我去外面给你买了衣裳,穿上吧。”

    越安将装衣服的包裹放到床上,然后抱着花盆安静地坐在床上,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躺着的夏榴用被子挡在身前遮住胸,伸出手拆包裹。活结被拉开后,里面出现一套青蓝色的襦裙,跟越安所穿的衣物颜色相近。

    一件一件穿上,等到她掀开被子下床穿鞋时才注意到一直一言不发的越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他眼都不眨地注目下,夏榴忍住别扭提上鞋,走到放置水盆的地方洗净双手,擦完手将帕子放回,发现那个人依旧坐着盯着她,如同一块望妻石,一动不动。

    蹙眉回望过去,终于忍不住:“你怎么了?”

    越安见她终于有空理自己,就委委屈屈地说:“我给你买了花赔罪。”

    鲜花赠美人,收了他的花可就不能生他的气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晓得他想耍什么花招,一张芙蓉面上多了些警惕,目光防备,凉凉地看着他。从越安这里看,颇像一只炸毛的兽类,被侵犯后不善的准备反击。

    他心里不由自主地把夏榴变成了一个兽的模样,小小弱弱又很娇软,他只要一伸嘴就能咬着后颈皮叼回自己窝里,

    唉!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

    遗憾地把东西搁在桌子上,走过去搂着夏榴的腰一使劲儿,人踉跄几步便被他带进怀里。

    亲了亲怀中人的额角,颇有几分风流肆意,“我送花不是为盗,是为了前面那个。”

    说完,手也不老实的上下游移,配上嘴角勾起的笑容,眼里不明的神色,一整个浪荡子的形象。

    二人夫妻多年,男人是什么德行夏榴早就知道,被调戏了也不恼,反而觉着这才是正常,方才他那副安静的样子反而让她赶到不适应,总觉得没个底。

    难道她已经被折腾的跟个死鱼一样,翻不了身了?细细想来还真是。

    转而奋起挣脱了他的熊抱,去欣赏越安买来的花。

    怀中突然空落,越安见她坐在榻间赏玩那盆牡丹,也跟了过去。他中午时分已经满足过了,现下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再者夏榴人病歪歪的,他还是得怜香惜玉,多多爱惜些才好,取之有度,用之不竭。

    不过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借着赏花挨着人,鬼鬼祟祟的拨开夏榴衣料化身钻进去,温香软玉,酥腻丰盈,于是喜滋滋的赖着不动了。

    好一会儿见夏榴没赶他的意思,更得意了,这一得意,脑子空了不少,总觉得似乎遗忘了什么。

    被生父遗忘的越继此时已经到了知县府的墙角下。

    知县府并不在县城中央,它坐落于城镇北方,是一个五进的宅院,经历多年风霜雨雪,凑近看来墙皮剥落了少许,光下形成斑驳的暗色,倒是有种历史的厚重感,屹立在此想引世人发掘它的故事,感受其中的悲欢离合。

    越继书读的不是很多,但是比伤春悲秋那是一百个文人骚客也比不得的,他发的牢骚足以烦死整个猫族了。越安脾性也不是很好自然不会忍他,多次远远地打发了他,眼不见心不烦。于是在越继想象的世界里自己被刻画成了弱柳扶风、爹妈不疼、兄弟阋墙被迫害的小可怜,活泼只是他的盾牌。

    或许这也是一种另类的鱼与熊掌兼得。

    越继打断思绪,跳上墙溜进县令府,在里面转了转又转,跑了几圈,仔仔细细查看过几遍,并无所获,整个宅子都是干干净净的,无一丝妖气。

    对于这个结果越继是可以猜到的,毕竟如果是他偷了宝物来用也会想办法遮掩,只有那不聪明的才会大喇喇的用,毫不遮掩。

    最后一遍转悠时,无意中在西北边最偏僻的角角里注意到一间小佛堂。佛光微弱的可怜,也因此他几次都没有注意到。

    偷偷藏在草丛里的越继爬到房顶上,扒开一块瓦片,出乎意料地发现里面还是挺齐全的。金身的各色佛像、菩萨都有,贡品,香烛,香摆放规矩又整洁。香烟袅袅升起,衬的佛祖与菩萨像慈悲又威严。

    越继若有所思,从房顶跳到外面与赵庄会合。

    “没人发现你吧?”赵庄将猫抱起,扫扫灰尘,他知道越继厉害,但也担忧事有万一。

    “没有”越继先摇摇头,思考片刻又继续说:“我在里面没有发现妖气什么的。”

    赵庄并不失望,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自然也不指望这一下必须有什么发现。

    “可能是我多虑了。”

    越继沉默了一下,又缓缓说道:“也有些奇怪的发现。”

    赵庄听了,问:“什么?”

    “我在里面转了好几遍都没有注意到一个佛堂,还是最后一遍才发现。你知道我们妖对佛光比较敏感,而那里的佛光微弱到几乎让我都难以察觉。本以为是主人家不信这个所以建时敷衍,但我看里面,东西很齐全,主人家很有诚意。”

    赵庄听完也很不解,他明白越继的意思,主人家明显诚心的话,佛光确实不该微弱到让越继都难以发现。

    心诚则灵,看来他们心不够诚。

    心底隐隐约约有些苗头,他好像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毫无发现了。

    人若带伞便淋不到雨,妖气与邪器有了庇护和遮掩自然让人难以察觉。

    竟是如此,也只能是如此了!

    赵庄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接下来只需要去佛寺验证了,若正确,下一步他就知道该如何查下去。

    对着越继,眼里又多了几分笑意,果然是术业有专攻,找妖气还是得靠妖。

    一人一妖当下便回了,只待明日即可揭露这真相。

    粗心的老父亲越安被美色迷昏头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什么。自己的儿子还在一个道士的手里,不过他感觉吧,越继当时看着也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还挺享受的。思及此,他也懒得管自己儿子的私事了,随他吧。

    扭头看旁边无聊的揪花叶的女人,眨眨眼,目光闪烁,越安有些纠结要不要告诉夏榴这事,毕竟刚刚他昏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怎么说越继也是他亲儿子,如此一来好像显得他多昏庸一样。

    他怎么能破坏自己在夏榴心中英明神武的形象,心里不自觉打了退堂鼓。这时候突然想起上次那孽女出事后,夏榴甩了他好些日子的脸色,不禁觉得发怵,叹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果然养儿百岁,常烦九十九。

    “夏榴,给你说件事。”为了夫妻之间的和睦生活,他且忍耐一时。

    夏榴正有些烦闷,听越安说话,也提不起精神,语气轻轻地说:“什么事?”

    打量夏榴的脸色淡淡的,越安觉得她的心情可能没有那么美妙,便小心起来:“我今天去花市时碰到了继儿。”

    “什么?”夏榴人立刻清醒过来,有几分不敢置信。

    “真的,我看到他和一个道士在一起。”

    “道士?”夏榴有些担忧,道士和妖自古便是天敌,也不知继儿是不是被道士抓了,想到这个可能,一时间感觉焦急。

    越安自是知道夏榴的担忧,忙道“我观之二人相处,颇为和睦,我儿也并无伤痛,再说他修行不错,你别多想,人间的道士也不是见妖就杀的。”

    听他这样说,夏榴放下心,她也知越继平日虽然没有越书靠谱,但他游历多年,术法修炼也是极好的,要不越安也不可能放他独行。

    “那便好,那便好,只要他没有事便行。”

    见夏榴没有问自己其它的,越安也渐渐安心,突然,夏榴问道:

    “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告诉我?离你遇见继儿有些时间了,你一回来怎么不说?”

    糟糕,高兴早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妖不能侥幸。越安大脑飞速转动,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我忘了。”

    夏榴:“……”

    行吧,看来他更不靠谱。

    夏榴觉着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好了,听他说这话更是连一丝气性都没有,脸上写着“我就知道”,也不知道回什么话,干脆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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